…哈哈哈……”
渔郎这一笑,除了范镕铧一行,众人皆是有些莫名。倒是那云容社的江春南似是恍然大悟,忙上前抱拳道:“敢问这位是茉花村的丁兆惠丁二侠?”
渔郎望了江春南一眼,挑眉道:“哦?江公子认识我?”
“茉花村丁氏双侠名满江南,何人不识?”江春南赔笑道。
渔郎嬉笑道:“怕是还入不了云容社的眼吧!”
“丁二侠说笑了。”高骅也上前帮腔道,又看了一眼范镕铧,问道,“不知这位和丁二侠是?”
“故人。”渔郎,也就是丁兆惠笑回道。
江春南与高骅对视一眼,又施礼道:“原来这位是丁二侠的红粉知己,我等唐突了,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
话还未说完,就被丁兆惠一阵爆笑打断:“红、红粉知己?我的天哪,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丁兆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整整半盏茶的功夫才算缓过劲儿来,指着范镕铧道,“三、三位,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个男人!”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震惊当场。云容社三公子更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他、他他是男的?”牛朝生鼓着青蛙眼,颤声道。
“不、不可能!如此、如此天姿国色……”高骅嘴唇哆嗦。
“骗、骗人!”江春南半边脸抽动。
“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是男人?”围观百姓躁动异常。
“本公子本就是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范镕铧柳眉一竖,豪气万千拍了拍自己平坦坦的胸膛。
莫言、邵问、金虔满头黑线狠狠点头。
丁兆惠忍笑:“如假包换的大男人!”
云容社三公子定定盯着范镕铧半晌,突然,牛朝生两眼翻白,扑通一声仰倒在地,竟是昏倒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高骅折扇掩面低呼,朝着躲在一边的打手喝道,“还不速速将牛兄扶回去!”
有几个尚能动弹的打手挣扎着爬起身,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牛朝生抬走,高骅随后奔离。
“想不到我们堂堂云容社纵横花丛数年,居然也有看错眼的一天,居然调戏了一个臭男人……”江春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欲随之而去,却被金虔一把揪住。
“衣服破了,赔钱!”金虔瞪着细眼道。
江春南抽着脸皮瞪了金虔一眼,摸索出两张银票塞到金虔手中,落荒而逃。
金虔将手中银票点了点,十分满意揣进怀里,走到范小王爷身侧。
“这位是?”丁兆惠饶有兴致,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盯着金虔。
“这位就是镕铧从汴京请来的。”范镕铧意有所指。
丁兆惠听言立即神色一正,朝金虔一抱拳:“丁兆惠有礼了。事不宜迟,请几位随我茉花村一行。”
金虔一见二人态度便知范小王爷所说的那位家中有病人出手阔绰之人就是眼前这位,顿时喜笑颜开,忙颠颠儿跟上。
五人一走,街上百姓见没了热闹可看,也都渐渐散去,街道恢复畅行,川流不息。
可怜那几个被莫言点了穴道的家丁打手,硬是在路过众人的指指点点戳骨耻笑之下硬生生熬过了一个时辰,在穴道自行解开后踉跄逃走,好不狼狈。
两日后,云容社牛、高、江三位公子哥乃是断袖的言论风靡杭州城,三位公子身心深受重创,卧床近半月之久,期间云容社销声匿迹,杭州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茉花村,距西湖五里之外(茉花村本来在松江府,此处为了剧情需要,就勉为其难搬个家吧~),村中百余口人,以丁氏家族人丁最盛。丁氏一家世居于此,代代习武,以武传家,代有才人出,这一代更是出了丁兆惠、丁兆兰弟兄二位人杰,武艺高强,颇有侠名,江湖人称丁氏双侠,可与陷空岛五鼠齐名。
一行人由丁兆惠领路,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村口,村口早有丁家小童等候多时,丁兆惠令小童先行由捷径送信,自己陪范镕铧一行在后慢慢而行。
通往丁家的路径两侧皆是绿油油的树林,幽深凉爽,偶有斑斑阳光透叶洒地,林间百鸟鸣唱,清风徐徐,令人神清气爽,犹如身心被清泉洗涤一般。
一路上丁兆惠倒再未多说家中病人一事,反倒是十分殷勤向众人介绍周遭景色,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丁二侠眉宇间似有忧色,显是中毒之人与其关系匪浅,众人都暗自猜测这中毒之人到底与丁家是何关系。
只有金虔,虽然也是在冥思苦想,但想的内容却与众人大相径庭。
丁兆惠……丁氏双侠……
好熟啊……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
可将脑海里所有脑细胞都调动了个遍,金虔也未想出个所以然。
众人走了约半盏茶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片青石鱼鳞路铺展开来,石路尽头乃是庄门,上挂一块乌木牌匾,上书“丁庄”二字,广梁高耸,大门开敞,台阶上立有一人,后围随一队庄丁执事。
待众人临近,见那人下阶迎上,满面笑意,口中呼道:“范老弟,你可让为兄好等啊!”
见此人,身着青领蓝底长衫,头扎方巾,腰系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