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条款,佘金凤女士在继承遗产之前,需提供与沈冥亲子鉴定,亲权概率结果是亲生母亲,则继承成立,亲权概率结果非亲生母亲,无权继承财产,则100万元遗产将捐给中国癌症基金会……”
沈木星开着车,像是被这些遗嘱洗脑了一样,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
巫律师提供的档案里,还附带一封卡卡亲手写的信,上面用凌乱的字迹写着:沈冥亲启。
在这四个字的前面,是两个被碳素笔画成一团混乱的黑,尽管已被遮掩,却在字型的边角处不难看出,是“吾爱”两个字。
开车胡思乱想,沈木星犯了新手的大忌。
车子出事的时候她猛地踩上刹车,巨大的晃动使她头脑里的那些东西全部被搅成了一团,越来越混乱。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将她带回了现实!
索性是一场很小的事故,交警过来拍照,责任在她。
严熙光打电话来,问她怎么还没回家,沈木星实话实说,说自己的车子在路上出了事故,严熙光就紧张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怨我怨我,我和另一辆车同时拐上一条路的时候,另一辆车拐弯拐得比较大,我这边没反应过来,车头的左前侧就碰到了对方的右侧车门……就是擦了一下,我们两个协商解决。拍几张照片就可以走了。”
严熙光松了口气:“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现在去接你。”
“真不用,你把汤做好,我马上就到家了。”
交通事故不论大小,身为车主心情都不会很爽。
沈木星回到家,强撑笑脸喝了严熙光,就去浴室里洗澡,出来之后,严熙光已经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床上等着她。
沈木星停了停,走过去,格外主动地坐在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身体往他怀里一靠,严熙光就顺势吻住了她。
两个人缠绵悱恻,沈木星的手慢慢向下摸,他的体温逐渐变得炽热。
“我去关灯。”他轻轻的推开她。
沈木星说:“不要……我新买了一件内衣,想不想看?”
严熙光笑了,低沉的在她耳边说:“木星……关灯也能看见……我又不像你,是个散光的近视眼。”
沈木星的嘴角勾起来,一把推上他的胸膛,严熙光失去平衡,就倒在了床上。
她骑上去,去接他的衣扣,尽量用嘴唇将他搞得迷乱,可严熙光的理智永远让她佩服。
“木星……关灯。”
沈木星不管,上去就扯他的扣子,严熙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沈木星仓促的笑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干嘛啊……”
严熙光好脾气的笑笑。
“我真不习惯……”
沈木星瘪瘪嘴:“你不让我脱你的,那你也别脱我的!”
严熙光坏笑着起身,将她扑倒:“不脱衣服也可以。”
沈木星尖叫一声,被他压到了身下。
严熙光的吻在她的颈窝间落下,沈木星紧紧地抱着他,忽然很温柔的说:“严熙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第55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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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严熙光执拗起来,沈木星拿他一点辙都没有。
已是夫妻的两个人,竟为了到底要不要脱衣服撕扯了起来。
他很聪明,也很懂情调,顺势将这种莫名的拒绝变成了霸道和强硬,让沈木星在愤懑中无助,在无助中羞怯。
最后在睡着之际,沈木星看见黑暗之中的他下了床,走向阳台去关窗。
此时正是深圳的回南天,不关窗返潮的后果很遭罪。
沈木星累极了,缓慢开合的视线里,是他赤身裸体的背影,光线太黑,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剪影。
他关好了窗慢慢靠近,又躺回了床上,将手臂塞到她的脖子下面,将她搂在了怀里。
或许是一种情结和习惯,她只要窝在他的怀里,就能安眠,在沙发上也好,在床上也好。
沈蜜搂着他,跌跌撞撞地入了梦……
梦到了卡卡在理发店里给人烫头发。
梦到了沈冥站在她身后,捧着一个塑料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烫头发用的塑料卷杠,沈冥一边递给她那花花绿绿的卷杠,一边往她头发上比划,讨她的厌,卡卡就瞪着他笑,或是用脚踹他,沈冥照样嬉皮笑脸的逗她。
第二天一大早,严熙光给她昨晚早餐就上班了,沈木星开车去了弟弟的住处。
这孩子,果然没有在回南天记得关窗,宿舍的墙面已经发霉了。
“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办喜事?”
沈冥刷牙,沈木星给他拆被子。
“这两天就回去,妈把酒店都订好了。”
“不是吧?你们不自己办个时髦的西式婚礼?让一帮年纪人操办?”
“那怎么了?”
沈冥冷笑一声,满脸看热闹:“你真放心让妈给你办?一家酒店,台上用那么大一个红色条幅写着:严熙光先生和沈木星小姐的婚礼,数十张圆桌坐着乡亲父老,你老公还要上台讲话,再挨个敬酒,打着腮红的男司仪在上面哇啦哇啦没完,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土掉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