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汐接过东西,拉着药婵的手腕儿,成亲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猛的悬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细长尖利的银针狠狠地刺破药婵那白皙光洁的手腕儿,鲜红中混着黑丝的血留了出来;落在洁白的玉盘上,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瞧得差不多了之后,接过叶贞娘适时递过来的手帕和药膏给药婵的手腕儿一抹,瞬间止血,好似先前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刘成见状,两只眼睛都看得直了,眼睁睁的看着叶贞娘将那药膏收起来,喉头上下滑动着,如果军中能有这样的药膏,那些士兵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别看了,这凝香膏可是用天山雪莲合以千年玉心髓辅以数百种珍稀药材调制而成。”叶贞娘瘪瘪嘴,眼底似乎还带着不屑。
刘成听了,顿时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天山雪莲,千年玉心,光是这两样就不是军费能耗费得起的,不过对那药膏的效果,他真的好眼馋啊。
顾瑾汐将盛着药婵血液的玉盘放到旁边的玉桌上,交给叶贞娘,叶贞娘立刻提了药箱,手脚麻利的开始动作着。
“顾,顾丫头。”成亲王点点头,双眼都快看得呆愣了。
顾瑾汐这才转头深凝了成亲王一眼,“那盆草名为永春。”看似平凡,可开花之后,却会如永远定格一般,不生不死,不谢不灭。曾偶然听大师兄提起过,师父曾经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种植过一种特殊的花,虽然细碎并不如牡丹芍药般艳丽,但却能常开不败,就如同他希望的,那个女人般,能永远这样,平凡但却无忧无虑的活着。
视线微转,看向药婵,难道药家的人都是这般的优雅娴静与世无争吗?
光是从她那娴静的面容就能猜测到她的性格,温婉贤淑,师父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吗?既然如此,那她就算拼尽全力也必要将她救回来。
“你知道?”成亲王顿时双眼圆瞪。
“小姐,您来看。”
顾瑾汐还没说话,整个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石殿中陡然响起叶贞娘那惊诧的语气,转身看过去,那原本鲜红中带着黑丝的血液此刻已经渐渐变成了白色,黑丝已经被单独剔除出来,只是在那药物作用下已经变成白色的血液中竟然好似有活物在蠕动般。
“这,这是什么?”成亲王眉头紧皱,秦忆似乎也忘记了悲伤般,看着那玉盘上蠕动的细长条生物,目瞪口呆。
只有刘成似乎是个二愣子般,“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王妃的血液里面?”
“小姐,怎么会这样?”叶贞娘也带着不解。
顾瑾汐顿时面色暗了暗,眼底似乎还带着黯然,转头看向成亲王,“成亲王妃还活着的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
“我确定。”成亲王点头,“这个地方虽然是龙陵,但却只有我们这一脉知道。”
“嗯?”顾瑾汐薄唇微微抿着。
“难道有什么问题?”成亲王的嗓音不由得有些黯哑,看着顾瑾汐。
看着臻首低垂,几度欲言又止的顾瑾汐,刘成恨不能扑上去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把话说出来般,这也太急人了。
到底是年轻人按捺不住,秦忆已经忍不住了,“顾小姐,我母妃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是,是不是不能……”救了?
“顾丫头!”成亲王顿时整个人面色变得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着看向顾瑾汐,这么多年来,药婵还活着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如果药婵真的只能这样不生不死的活着,那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良久。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成亲王或许该回去跟成亲王继妃好好谈谈,成亲王妃还活着的事情,想必早就在某些人的预料之中,至于今天……”
“小姐?”意识到顾瑾汐话中的意思,叶贞娘的心也猛然悬了起来,“此地不宜就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成亲王不断的摇头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不可能的。”
“是蛊。”顾瑾汐转头看着成亲王,“来自南疆边陲神秘部落的蛊虫,如果真的只是一梦千年,当年师父不会这样的安排,奉劝您一句,您身边的人,或许也得好好盘查盘查了。”
成亲王顿时整个人跌倒在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王爷,您要撑住啊。”刘成搀扶着成亲王,转头看着顾瑾汐,“难道王妃真的就没救了吗?”
“如果能寻到母蛊,杀死母蛊,子蛊自然就没用了。”顾瑾汐垂下眼睑,“当然如果能寻到精通蛊术的人想祛除子蛊也不是不可能;可王妃如今的情况,千年寒玉让她的血液以最缓慢的速度流动,暖玉源源不断的给她提供灵气,她才能维持现在这幅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成亲王顿时全身瘫软,整个人都靠在刘成的身上,“原来是这样,哈哈,原来是这样。”
秦忆也是吓呆了,“……”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都走吧。”顾瑾汐垂下眼睑,“秘毒可解,蛊术小女子却是无法,在边城晶莹多年,王爷倒是可以试着在边城找找,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一族的族长复姓铁木,小女子言尽于此。”
“铁木?铁木媛媛?”刘成猛然惊呼出声。
“你认识?”成亲王转头看着刘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