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断他们的,自始至终都是时代。
道了别,奚音在沈矜霜的注视下登上马车。
布帘一掀开,她见到的就是一副颓唐光景:时芥无精打采地靠在车壁上,一副想掀窗帘又没有掀的表情,手按在窗户下方,再多挪一寸,就到窗户中了。
车路滚动,马车启程了。
“你作何要这般虐待自己?”路上,奚音耐不住问。
她不明白的是,时芥堂堂好几尺的男儿,怎么就每天被感情折磨得磨磨唧唧?
时芥微微垂眼,喉结滚动,“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奚音:……原来失恋还能让人变得有文化。
念完诗,时芥那双墨瞳定在奚音身上,张了张嘴,问道:“她怎么说?还是要走?”
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奚音不想说,可她也不想沉默,只好老实道:“对。”
“哼。”时芥突然冷哼一声,接着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般乍起,嚷嚷道:“她愿意走就走吧!我才不留恋呢!”
奚音:……大哥,你浑身上下嘴硬的就是嘴了。
缓了口气,奚音宽慰道:“你不要难过。”
“谁难过啊?我才不难过!她尽管走,多的是小娘子要同小爷好!”时芥手一挥,扯着嗓子喊道。
奚音:……哦,那你为何还让我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