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兴奋不同,她焕然一新,全情投入。
“……所以啊,我现在正在写他们要演的故事。”一番畅述,奚音进入收尾。
林梧尚且意犹未尽,“那故事是怎样的故事?”
撸起袖子,奚音又慷慨激昂地讲述起来:“有这么一个少年,叫做时山伯,有一个少女,叫做白英台,时山伯家里很穷,去书院读书很是不易,所以呢,即使他在书院里与白英台互生情愫,他也不敢与白英台定终身,只一门心思想着要好好读书……”
没错,她套用了经典的爱情悲剧《梁山伯与祝英台》。
悲剧,往往更让人无法忘怀。
不过,她也不确定皇上那颗心到底是肉做的,还是铁石心肠。
只管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夜间的京都格外安谧,初春时节,仍有凉意。
夜巡的卫兵在管道上行走,脚步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身后,迎星坊三楼的灯盏始终亮着,落在道上,铺了一地的微黄。
——
春日宴,好戏即将开始。
歪靠在马车里,奚音昏昏欲睡。
这几日,她每天只能睡到两个时辰。
一来,她要根据时芥与白棠的表现修改话本。这剧本创作也讲究因材施教,主角们演不出的,她都得统统调整为他们能接受的。
二来,她还要哄劝白棠接受沈矜霜的帮忙。嗯,演员们的心情也得照顾道。
三来,她每日都须得回去向秦氏汇报白棠的动向,再听秦氏嚷一嚷“女儿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