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面不改色:“你自己爬上来的。”
奚音:……
一想到那画面,委实有点丢人啊。
只是,林梧怎么就不声不响地容忍她睡在了他的床上呢?
“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奚音心虚地问道。
林梧反问:“你应该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奚音突然神态一变,如同一个长辈在教育晚辈,语重心长道:“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我们俩什么也没做,清者自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晓的。我们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会呢,你先出去,把荆南引走,然后我再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沉稳地排布着。
在她想来,与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的确有些不能接受,可这到底不是陌生男子,是林梧。
林梧,总归是让人十分信赖。
而且,他们也的确没发生什么。
退一万步来说,就当是哄小孩睡觉了。
“可是……”林梧为难,“刚刚,荆南来过了。”
奚音惊讶:“什么?”
林梧再度肯定道:“荆南来过了。”
他又歪着头,叹息一声:“荆南啊,是出了名的藏不住事,他知道的事,必然会告知别人。”
奚音腹诽:你说的这个荆南怎么和我认识的荆南不大一样?
林梧抬手,在喉咙前横着比量了一下,冷酷道:“不如将其杀了灭口。”
“咚!”
有什么东西从屋顶摔落的动静。
顾不得其他,奚音胆寒地牙齿打哆嗦:“殿下,您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真的有点可怕。”
林梧失意:“哦。”
这时,奚音适才发现,林梧的胳膊上系着的布条上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伤口裂开了。”她迅速爬了回去,蹙眉握住林梧的胳膊。“我去拿药,给你重新包扎。你别动了,免得伤口再度裂开。”
林梧:“嗯。我不动。”
药和布条都在桌上,奚音圾着鞋,快速地拿了回来。
“可能有点疼,稍微忍着点。”她轻声宽慰,手上极尽轻柔地揭开原本的包扎。
林梧的目光黏在了奚音的脸上,挪不动。
她额头饱满,面骨瘦削,骨相甚优,不开口就自成清冷一派。
与池青的面相相比,白栎的更为寡淡,好似夏日粉嫩莲池中最为白净的一朵,虽少了几分明媚,但清香不减,且清新脱俗。
“不疼。”林梧哑声。
奚音翘起嘴角:“殿下真乖。”
这哄稚童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林梧愣了片刻,不由得出了几分恼怒。
他冷笑着提醒:“本宫只比你小一岁。”
奚音心道,是白栎只比你大一岁,我可比你大得多了。
她没辩驳,只敷衍点了点头,就差把“好好好”“是是是”刻在脸上。
林梧:……?
奚音小心翼翼地给林梧重新包扎了伤口,随后道:“今日的事,容我回去思虑一番,再给您答复。”
“思虑……是否要给本宫一个名分?”林梧凝视着她,眸中闪过狡黠的光。
奚音:……
这林梧开玩笑的本领真是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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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上学时补作业的感觉。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