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扒在门边做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人,有娘亲在,不必害怕。”
“娘亲,这些人和那日那个奶奶的行头一样。”乐乐揉着鼻子说道。
“恩,因为她们都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田流苏听乐乐说起长安王妃,心道看来她还是给两个孩子留下了印象,两个孩子还能记着她。
她一拉俩孩子进了屋,此时她的房子已经不是原来的茅草屋了,而是里面四个小套间外面一个专门吃饭的饭厅套着一个厨房,很有规模了。
田流苏径自进了院中,将田流月一群人晾在了外边,那丫鬟本来说完话等待田流苏上前和她寒暄招呼,接着她再顺势说大小姐也来了,然后让田流苏恭迎田流月,田流月再风风光光气场十足的驾临她这农家小院,谁知她说了一句话田流苏竟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进了屋,宰相府的一群丫鬟侍卫顿时都惊呆了,不知这情形该如何是好。
那丫鬟站了半天见田流苏也没有重新出来迎接的意思,最后只好战战兢兢的走到马车边向田流月说明刚才的事。
田流月在马车中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此时心中气闷,手中捏着的丝绢被她揉成一团,正恨恨的骂着田流苏:“贱人生的贱种,流落到如此贫穷落后的地方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装清高?”
“大小姐,二小姐太无礼了,居然对您视而不见,奴婢跟她说了是您的丫鬟,他居然也不来拜见您,直接就进了院子。”
司琴被田流苏搞得无比尴尬,面上挂不住,此时心中恨恨的,巴不得田流月一声令下便带着家丁冲进去像小时候那样掌掴她,用针刺她,用火烧她的头发折磨她。
“她无礼,不是你先无礼的么?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当我没听到么?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容得你如此胡闹无礼,目中无人?”田流月拔高声音对这弄月说了一番话,刚好让屋中的田流苏也能听到。
“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掌嘴,让她以后再目中无人,大胆无礼。”田流月更加大声的吼道,生怕屋子里的田流苏听不到。
“是。”两个家丁答应了一声便将司琴架在一边,随行的嬷嬷抬手就向司琴的脸上扇了过去。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司琴哀叫了一声,掌掴声便“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
这边侍卫嬷嬷打着司琴,田流月却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命人推开栅栏自己向田流苏的屋子中走了进来,到了门口,却不再迈进,而是隔着门和田流苏说话。
“妹妹,一别三年,府中之人以为你在长安王府尽享荣华富贵,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三年来始终不曾回府,是因为心中怪怨父亲将你送给云世子做妾,却不想前些日子云世子送信给父亲说你早已失踪,父亲急的夜不能寐,四处派人寻你,好不容易寻到了你,去不想那孙福竟因为何嬷嬷之事起了害你之心,皇上已经降罪于父亲,父亲也在府中闭门思过,知道自己错了,而父亲又四处打听到你居然与云世子和离,所以不忍你在此受苦,特命我来接你回府,这丫头方才无礼,姐姐已经教训她了,也望你别计较。”
田流苏在门里听到田流月的话几乎气得吐血,她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将田敬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将放火烧村的事都推在了孙福身上,真是好口才,不知孙福若是得知他效命的主子是这幅模样有何感想?
而且,田流月这番话是将她从头到脚贬了个彻底,什么叫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叫做妾?她心中早已对宰相府之人无半点感情,却不知田流月此次来这里是何原因?难道真的是为了将她接回宰相府?
真是异想天开,她好不容易脱离了宰相府,离开了那个充满阴谋诡计的狼窝,怎么会再回去?
“原来竟是姐姐来了,妹妹方才并不知马车中的是姐姐,只是见那丫鬟有些眼生,所以才没搭理她,如此说来,还是我失礼了,不知姐姐来此有何事?”
田流苏心道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既然你这样颠倒黑白大放厥词,那我也没必要谦让着你,她此时和田流月你来我往装模作样说着话却并不给她开门,依然隔着门板。
田流月见田流苏这样说笑的更狠了,手中的丝绢也揉的更厉害了。
“父亲得知妹妹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且现在既与云世子和离,便再没关系了,他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府,他长安王府不要你了,你再怎么也是宰相府的女儿,不能让别人小瞧了。”
“姐姐,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要你来我去的了,真实情况是如何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这样子?我在这儿生活了三年是拜谁所赐这一切的缘由我心中早已知晓,所以,你们不必再假惺惺来此和我套近乎,你回去吧,我这里就不招待你了,至于和宰相府……”
田流苏说到这里停了停,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她会说出什么话,只见她将门一开,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田流月的对面,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妹妹,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对我不利,当众行凶?”田流月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凛凛,心中一凉,忍不住开口。
“我与宰相府从此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干系。”田流苏说着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挥刀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