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简明扼要,道:“这件事也不复杂,就是这位老夫人,请我给她的郡守儿子看病,但是,在我之前,他们已经请了好多大夫来看诊,但都没有治好,光从这一点,就足可窥见郡守大人之病,既复杂,又有难度!”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郡守的病,若被我治好了,郡守吕睿超、或者郡守母亲,需付我诊金精粮一千担,若没有治好,则分文不取。”
“精粮千担!”族长惊愕的看着穗穗。
赵之林倒是风轻云淡,因为他知道,吕睿超绝对拿得出。
穗穗淡定的对族长点头,扭头问向吕婆子:“我说的,没有问题吧?”
吕婆子郁闷的看了她一眼,道:“没有问题。”
说完,她肥胖的脸上浮起笑脸,反正会赖账,不会给的!
穗穗接着道:“那好,今日就此事,请县令大人,和我村的族长,一起做个见证,双方证人都在,就没人能耍赖了,今日申时三刻前,郡守家需兑现精粮一千担。”
“今日申时三刻!”吕婆子惊叫,不满道:“这怎么可能,城中缺粮,早不是一两天了!”
穗穗摊手道:“那随便你了,我可以不治,就当来城里玩一趟。”
吕婆子被气得不行。
这时,王氏的贴身嬷嬷从内堂奔了出来,看到外堂这么多人,连忙收起匆匆的步伐,但脸上的着急确实她掩饰不了的。
她看到吕婆子,连忙上前道:“老夫人,郡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吕婆子闻言,以为儿子已经没了,当即两眼一黑,往后倒去。
后面两个仆人,很吃力的接住了她,这才没摔在地上。
刘嬷嬷连忙喊道:“老夫人,郡守大人还活着,还活着!”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穗穗抓住了重点,活着的人叫活着,只有快死的人,怕是才叫“还活着”!
她对自己下的这个“毒”实在太满意了,把吕睿超折磨的够呛,这大概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吕婆子醒转,悲哀的喊道:“我的儿!”
她在下人的搀扶下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内堂奔去。
穗穗优哉游哉的坐下,推敲着心里的盘算,她知道,吕睿超不会死,也没有死,顶多只是昏迷罢了。
族长满脸担忧,“郡守大人不会有事吧!”
赵之林看向轻松自在的穗穗,推测道:“应该……不会有事......”
果然,没多一会,吕婆子就跑了出来,拉着穗穗道:“申时三刻交粮,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好我儿!”
穗穗拍拍她的肩膀,道:“早说嘛,刚才你就不至于心中急痛而晕倒!”
吕婆子心里狠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不显,急忙忙的道:“快跟我进去看看吧。”
穗穗对背着药箱的阿精道:“走吧,去看看郡守大人。”
“诶!”阿精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他可太爱看主子拿捏这恶婆子了。
阿宽和惠雪也跟了进去,到了吕睿超的房间,他两就守在外面。
穗穗走进屋内,看到王氏坐在床头泣泪,至于那半死不活的吕睿超,一看就知道是遭了大罪。
这场景,看着才真是解气!
穗穗扬起姨母般的微笑,道:“这屋里太吵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吧。”
王氏听到声音,鼓起腮帮,恨恨的看着穗穗,出口便喊道:“你笑什么,看到我们这样,你高兴了、满意了吧!”
穗穗双手怀抱,侧头对吕婆子道:“看来有人不想你儿子快点‘活过来’啊!”
吕婆子闻言,瞪了王氏一眼,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吵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她压着怒气道:“媳妇,你先出去,等你相公病好了,你就会笑了。”
“哼!”王氏冲冲的站起来,双眼剜着穗穗,但还是带着刘嬷嬷和一干下人出去了。
穗穗看向吕婆子,侧头道:“你也得出去,阿精会在这里帮我!”
吕婆子当即蹙眉道:“我不在这怎么行!”
穗穗闻言,又扭身往外走,“那你待着吧,我走了。”
“诶诶诶!”吕婆子连忙拉住她,不满的瞧着穗穗,阴沉的道:“你虽是我请来的,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婆子我保证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间房!”
说罢,她举起手拍了四声。
门外传来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只见一队队举着长矛、搭箭拉弓的士兵陈列在房间四周,门口的箭,更是直对准着穗穗。
穗穗不以为意的一笑,看着吕婆子,一字字道:“那你最好是让他们别失手,我既然来了这里,自然会做两手准备!”
吕婆子疑惑的看着她。
穗穗没再给她“放屁”的机会,看向门口道:“请吧,你可以现在就去准备好粮食了,我说了会做两手准备,要是寅时三刻没看到粮食,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噢!”
吕婆子闻言,心里很是忌惮,扭头不放心的看了儿子一眼,才踏着沉重的步子出门。
阿宽和惠雪在外面把门关上。
阿精放下药箱,把脉诊包递给穗穗。
穗穗对吕睿超中的“毒”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