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影慎重的道:“您放心,在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他们了,两个小公子身边,也增加了暗卫保护,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嗯!”穗穗谢道:“劳烦你了!”
枫影作揖,“医师不必客气,这是在下职责所在。”
穗穗笑了笑,枫影走后,她回屋去看三宝。
小莲和惠雨两个在窗旁裁布、做衣服,见到穗穗来,两人放下手中的活,忙要站起来。
穗穗看向床上熟睡的三宝,朝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莲和惠雨相视而笑。
穗穗走去床旁看了看怡儿,小家伙没睡午觉,这会子睡得正香呢。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也是睡了整个下午,起来还以为第二天了,担心自己旷课,不安了好久,直到晚上外婆告诉自己,只是睡了几个小时,才心下安来。
穗穗笑看着三宝,怡儿不用去学堂,不管睡多久都不会有那种不安的。
惠雨看着穗穗,感觉她好温柔,刚开始来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少主为何对一个乡下的女人如此着迷,因为京都城里纸醉金迷,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可这几年相处下来,她是真正佩服穗穗,也难怪少主为其倾心。
穗穗走去窗台,从未摸过针线的惠雨,在灵巧的小莲面前,显得笨手笨脚,和她打架时的那股彪悍劲儿,有种巨大的反萌差,看着很是……可爱。
惠雨举起手上的小衣服,轻声道:“主子,我在给怡儿做衣服呢!”
穗穗拿过衣服笑看了看,因为爹娘和孩子们还没回来,她和小莲、惠雨调侃了几句,自己拿着伞,准备出门去看看。
她走出院门,正好看到爹娘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路口那里,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快步朝他们走去。
大宝、二宝看到娘亲了,马上从怀里下来,朝穗穗奔来。
穗穗张开手,高兴把他们揽入怀里。
二宝本就活泼,见着娘亲就告状道:“娘,我们在路上碰到一个坏人,她冒充阿奶,爷爷把她赶走了。”
大宝依旧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带着情绪道:“那个坏人图谋不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穗穗看向大宝,这孩子善于思考、推断,尤其是这半年,她感觉大宝的脾气里带着浓厚的戾气。
其实,越是聪明的孩子,就越难教育,因为他们时时都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自我意识比较强,别人看着懂事,可大人说的话,他们不一定会听,甚至有些时候只是敷衍大人罢了。
穗穗语气平和的说道:“大宝,忘了娘教你的吗,任何一种过激的情绪,都会让理智丧失,尤其是愤怒。”
大宝闻言,迷茫的看着娘亲,片刻后,慎重的点头,道:“娘亲教诲的是,轩儿记住了。”
穗穗看着轩宝一脸沉着的样子,暗暗沉了口气,轩宝绝对会是三个孩子里,让她最头疼的一个。
晚上,穗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么久而来,枫影怎么会查不出隔壁院子到底是谁起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他都查不到事,要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酆家的暗卫。
这件事,不是枫影有问题,就是那户人家真的势力滔天……
次日,东边刚微微亮起,穗穗就起身了,她径直去了药堂的厢房那边找惠雨,问道:“小雨,你可知道京都有哪些权贵,是比酆家还厉害?”
惠雨支起脑袋认真想了好一会,道:“主子,酆家中人,不止从官,还有隐居的圣贤、读书的文人,从军的武士,悬壶济世的医师!”
“还有从商的酆家二爷,更厉害的是,全国各地都有酆家的暗卫,要说京都里还有谁比酆家厉害,那就……只能是皇上了!”
穗穗明白了,皇上一直想对付酆家,甚至酆凌霄都被逼得罢了官,所以,有没有可能,隔壁院子是皇上派人起来,想先从她和孩子下手?
她边想边下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孩子们的处境,就不是一般的危险了……
惠雨不明所以,赶紧穿好衣服下去。
穗穗不能全指望枫影他们去保护孩子们了,得未雨绸缪!
现在才正月廿一,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穗穗走到柴房,拿木瓢把水缸上面那层结冰砸开,舀水洗漱。
凉水一进口,穗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满床牙齿都感觉发寒,贼不好受。
惠雨闻声过来,看到穗穗难受的样子,忙道:“主子,不可用凉水,我这就给您烧水!”
穗穗确实不敢再含凉水了,道:“行,我来帮你。”
常英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穗穗和老爹说了自己的疑虑,打算一会去书院,看能不能花点钱,请夫子下午到家里来,给孩子们上课,这样的话,三宝也能听一听,而且有哥哥们的陪伴,她的童年也不会觉得孤单和无聊。
常英也觉得蹊跷,其实每次去城里采买的时候,他都会去打听,但却没有半点消息。
现如今连枫影都查不到是谁,是该谨慎了,毕竟孩子们的身世早在几年前,就有不少人知道了,难免有人来找麻烦。
翠芳也起来了,给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