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敌意和嫉恨,几乎是针对常乐的,到了吕家村,她就直奔常家来。
穗穗就坐在门槛等着她,那会子吕睿超走了以后,她就让枫影安排,把吕睿超来给自己道歉的事,透露给待在永安城里王氏。
当然,这透露出去的消息,自然是不少添油加醋,否则怎么能激起王氏的醋意,只有她来了,才好破了吕睿超今日之局!
王氏的马车,来势汹汹的停在常家门口。
穗穗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
马车里最先下来的,是王氏的贴身婆子,她往门一瞅,陡然看见穗穗站在那,被吓了一跳。
“刘嬷嬷,怎么了?”王氏撩开小帘子往外看去。
刘嬷嬷忙去扶她下来,小声道:“夫人,门口站着人呢!”
王氏从马车上下来,往常家门口一看,果见有人站在那,她见过穗穗,眸光一聚就认出来了,当即便拿出气势来,看了眼刘嬷嬷,道:“我还以为你被鬼吓着了,这就是勾引我夫君的贱人!”
穗穗一步步从门前的台阶上走下来,道:“听说你好歹也是太傅家的女儿,出口闭口就是勾引、贱人,看来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也不过如此!”
王氏目光森冷,破口就道:“那也比你强,未出阁就迷惑男人,怀上野种,我家官人瞧不上你,你继而又去勾搭以前的酆将军,和他联手把我夫君送进牢里,怎么着,现在酆家男人没权没势了,你又想回头勾引我官人?”
她气愤的上前抓着穗穗的臂膀,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
穗穗冷眼看着她,只吐出来两个字,“松开!”
王氏近距离看着穗穗美艳又清隽的五官,嫉恨上头,恨不得撕了这张脸,抬起右手就想打下来。
穗穗一把将她的手抓在半空,另只手反给了王氏一巴掌,紧接着将她推开。
“啊!夫人!”刘嬷嬷尖叫了声,王氏差点摔在地上,被她接住了。
摸着火辣辣的脸,王氏瞪着眼睛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她朝后面跟来的几个家丁道:“给我把她抓起来,今天我非要这破鞋死在她家门口不可!”
“谁敢动手!”阿精、阿宽,惠雨、惠雪从里面出来,护在穗穗前面。
那几个家丁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四个暗卫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王氏眼看自己处于劣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忌惮。
穗穗可没工夫和她打嘴仗,喊了声:“小雨。”
惠雨当即会意,进屋把吕睿超送来的那些礼品,全提了出来,噼里啪啦一股脑的全扔给王氏。
王氏被礼盒砸痛,对穗穗怒道:“什么意思!”
但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阿宽、阿精两个粗壮的男人,就站在她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要不是穗穗提前有交代,她就算不挨阿宽、阿精的打,也得受惠雨、惠雪两下子。
穗穗冷声道:“这是你那狗男人硬塞的东西,拿回去,我不稀罕,你得知那样的消息,上门羞辱我,尚可理解,但你不该骂我的孩子们,他们光明正大,收回你口中污秽的字眼,以后若再让我听见……”
她笑盈盈的走到王氏跟前,一字字道:“那就不是一巴掌了,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氏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只觉得穗穗的笑意非常渗人,以至于她当天晚上还做了噩梦……
穗穗虽然赢了她,但脸上并无得意之色,“你对那狗男人怕是不甚了解吧?劝你回去好好查查。”
说罢,她就回家了,阿精他们在后面关上院门。
穗穗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锁好横木的大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吕睿超带着一众官兵来,想倚仗权势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门都没有!
王氏见危机解除,这才松了口气,她是太傅的女儿没错,可她并非正室所出,否则也不会低嫁给吕睿超。
刘嬷嬷搀扶着她,“夫人,还是去找姑爷来给您做主吧。”
王氏盯着常家的大门,森冷的道:“自然是要去找他,上车!”
惠雨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听马车声原来越远,才进来报道:“主子,他们走了。”
“嗯,今天不会再有事了,早点歇息!”穗穗微笑道。
惠雨没走,她琢磨了会,还是说道:“主子,吕睿超今日来此,怕不只是道歉这么简单。”
穗穗点头,她隐约猜到了吕睿超的想法,道:“没事,脖子上长了脑袋的,不止他一个。”
惠雨闻言,就知道主子是有主意的,恭敬退下。
此刻,吕睿超已酒过三巡,正在兴头上。
王氏到了族长家门口,有护卫想进去通报,被她喊住:“你们别忘了,我爹是太傅,得罪了我,仔细想想后果!”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头都不敢得罪,那个进去通报的,高声喊道:“夫人说的是,我等记住了!”
王氏冷涔涔的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去和吕睿超说:“郡守大人,您夫人来了!”
吕睿超刚任郡守那年,带着王氏回来过,而且还出了很大的糗,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