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面无表情的转身看着吕钱,“看来你是没长记性,忘了当众屁滚尿流的时候。”
吕钱闻言,羞恼的满脸通红,他就是因为一直记得当初在族长家被常英吓得颜面大失,背地里总是有人取消他,所以才想找补回来。
“常英,今日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刀剑无眼,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多久!”说罢,他抬手一挥。
堂屋两旁,以及门外,涌出好些个提着砍刀的打手,他们直攻向常英,出口几乎被堵死。
常英出手既快又狠,两下就从最先冲上来的打手那里夺来砍刀,双手各持一把,和这些人厮杀。
兵器碰撞声,在这堂屋内显得格外刺耳,吕钱躲在后面捂着耳朵,每当他看到一个打手倒下,心里就凉一分。
直到他的心腹吕安喊他快跑,他们的人倒的倒,伤的伤,明显撑不住了。
吕钱再次吓得心肝直颤,边跑边道:“我引他去后院,你快请老祖宗来,快去!”
“好!”吕安一溜烟跑去后院。
常英眼看吕钱开跑,内力一下激发,冲出包围,直奔向吕钱,横刀架在他脖子上。
所谓擒贼先擒王,常英从来不浪费没用的功夫。
吕钱感觉脖子上一凉,低头看见还滴着血的刀刃,脊背一凉,双腿直发软,哆嗦道:“英子,这些人就是跟你切磋切磋,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说罢,他发虚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伸手,想挪开砍刀。
“别动!”常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此时,打手们也追上来了。
常英单手将吕钱反扣在前,做挡刀的。
吕钱忙对那些打手喊道:“别过来,都走开,走开!”
打手们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吕钱这才微微侧头,泪眼汪汪对常英道:“英子,莫冲动,要是真把我杀了,你也难逃罪责啊,那嫂子、常乐宝和她三个孩子,以后指望谁啊!”
常英的神色越发阴沉,“吕钱,你召集这么多打手,不就是要取我性命吗,今日若留下你,才真是祸害!”
这句话,直击吕钱贪生怕死的最后那道防线,脑壳嗡嗡的响。
他面色惨白的道:“兄弟,只要你留我一命,那块地,我白送给你都行,以后也绝不再找你任何麻烦。”
他话音刚落,空中忽然“嗖”的一声,一只冷箭朝常英射来。
常英侧身一躲,砍刀微微一动,划破了吕钱脖子上的皮肤,而那箭,破竹而过,钉在墙上。
吕钱痛的嗷嗷直叫。
常英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不找麻烦?我看你是找死!”
这下吕钱吓得魂飞魄散,“别杀我,别杀我啊!”
这时,吕钱的老母康氏,在吕安的搀扶下,终于来了,她连声喊道:“住手!”
吕钱闻声,连忙哭喊道:“娘,快救我,快救救我啊。”
康氏气喘吁吁的赶来,她先未对常英求饶,而是斥责那些打手道:“你们拿着刀,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说罢,她看了眼那支插在墙上的箭,转头瞪向眼泪鼻涕一把的吕钱,厉声道:“你个糊涂东西,还安排的哪些人,叫他们快滚出去,自家人说话,哪有动刀动箭的。”
吕安斜眼看向那边的阁楼,对吕安道:“快叫他们都撤了,快快快!”
他也是没想到,常英居然连这都能躲过去,这人真是惹不起的。
吕安连忙应声,连滚带跑的去阁楼,那里埋伏着射箭手,但已经是没用的摆设了。
康氏这才和颜悦色的对常英道:“英子,你来村里也十数年了吧,这些年,我身体一直不太利索,我们有好些年没碰着面了。”
她主动化干戈为玉帛,这番话给了常英面子,又没有拉旧情之嫌,真是干净利落。
常英算是知道吕钱怎么发家的了,有这么位处事厉害的老太君在掌舵,加上岳丈家的扶持,想不发财都难。
他沉声道:“是有多年未见了。”
康氏见他没有所动,倒也不急,吩咐吕安去备茶,且交代他一定要用上好的雨前龙井。
她接着对常英道:“英子,方才听小安说起,你是为着家旁那块地来的,常乐宝的事我也听说了,她现在越做越好,我老婆子是真替她高兴,在这男尊女卑的村里,她能有这般成就,不仅不容易,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提起乐宝,常英的脸色才有些许缓和,但并未搭话。
康氏接着瞪了吕钱一眼,道:“混小子成天胡闹,还不给你英子哥道歉,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一天到晚的还没个正经,就琢磨着打架斗殴的事,得亏人英子是个大肚量的人,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把你小子的狗头给砍下来了!”
她这话颇有一番暗示的意思,既骂了吕钱,又点了常英一句,不要胡来。
吕钱是个生意人,脑筋自然是转得快的,他明白老母的意思,赶紧作揖,向常英道歉告饶。
常英可不是听这么两句米汤就含糊的人,他也不绕弯子,直言道:“老太君,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只是我来时,吕钱跟我说,要我把什么修水库、迎什么人的钱还他,在这村里,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