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凌霄在距离常家百米左右下马,他神色复杂的朝着常家院走去,昨天从困仙山出来后,他就派了人来吕家村暗查常乐的事。
若查访所言当真属实,那常乐,十有八九就是那晚的女子。
他找了这女子一年多,一直了无音讯,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却历历在目。
那时候,为了查清草原人在中原人手里购买走私火药的事,他从边境一路追踪到吕家村,可到这里就断了线索。
现在想来,那个人当时应该就藏匿在困仙山里。
此行虽没抓到人,但他在途中救下个女人,本打算在吕家村后的石洞边,吃点东西,歇歇脚就走的,没想到那该死的女人竟恩将仇报,在烤熟的野兔肉里下了药,致使他浑身乏力,身体却很……渴望。
不过,那女人还是低看了他,酆凌霄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不对劲时,就将她打晕,扔进了黑漆漆的石洞里。
可那药却邪性得很,他催动内力,想把药逼出来,不想用了内力,那药效反而发作的更快。
他强撑着起身,要离开这里,却听到外面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女的大喊不要,男的却一嘴淫秽之词,要对那个女的不利。
酆凌霄听到那男人说的话,心里瞬间无比烦躁、恼怒,他凭着多年习武的这股劲冲了出去,一招就将那说话的男人撂倒了,单脚踢进了里面的洞里。
但那女子,却跌进了他怀里,酆凌霄想推开她,可他此时却是一点力也没有了。
只听她一边呜呜咽咽的问: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
一边又手脚笨拙的不停脱他衣服......
感受到那柔软肌肤,酆凌霄残存的最后一分理智也被药性吞噬,做了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最后悔的事。
他伤害了那女子,尤其每每想到她也是被下药才会如此,心里就更自责。
可那天他醒来后,身边躺着的,却成了他救下的那个恶毒妇,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个梦一般,不过,他却清楚的记得那女子身上的香气,和常乐身上的一样。
当时,酆凌霄恼怒的掐着恶毒妇的脖子,刚要逼问那女子的下落,他的政敌左卫将赵平就闯了进来。
“将军,您怎么来了!”
常英的喊话,打断了酆凌霄的思绪。
“常大叔。”酆凌霄称呼了声,微微颔首道:“我是来道谢的,昨日我们能一举拿下困仙山上私制火药的那帮人,多亏您和常乐姑娘的指点,今次特地过来道谢。”
“嗐,这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常英说道,请将军进院里。
酆凌霄把牵马绳递给小将,让他在外看管着。
翠芳闻声出来,看到是将军,赶紧招呼他们进屋里落座,端来果子,倒上热茶,给门口的小将也拿了些去。
穗穗在里屋带孩子,大宝和二宝吃饱了在睡觉,只有三宝哼哼唧唧的。
酆凌霄听见孩子的声音,往里屋看了眼。
常英微笑道:“孩子有点闹腾,将军莫见怪。”
“无碍。”酆凌霄收回目光,正正方方的坐下,但心里却留意着里屋穗穗和小孩的动静。
常英腼腆道:“不瞒将军说,今天您不来,我也正要去永安城里找您的。”
酆凌霄接过话道:“我知道您要问什么,来你家行刺的那些死士,经查明,是永安城郡守训练的,不过,因他和县令涉及仙山私制火药一案,已被大理寺的人押押京都会审。”
“将军真是雷霆手段啊,这么快就查出了这些!”常英感叹道。
酆凌霄看得出他是真心夸赞,不是刻意恭维,破天荒的自谦道:“这倒非酆某一人之功,来前皇上下令大理寺一同协查,我们共同努力了这些天,才有今日之功。”
“原来如此。”常英说完,若有所思道:“方才您说那些死士是郡守的人,可我家和他并无仇怨,却是为何针对我家而来呢?”
酆凌霄微抿了口茶,其实原因他很清楚,但他不露声色的道:“据他交代,是因他得知常乐姑娘所生三子,系当今状元吕睿超所出,可他女儿爱慕那状元郎已久,且他也曾私下和状元郎约定,待功成名就之日,便娶他女儿。”
“可如今,常乐姑娘生下了状元郎的嫡子嫡女,而且还是三个,阻碍到他女儿的位置,所以才痛下杀手。”
常英闻言,脸上隐现怒色。
穗穗在里屋听着,担心老爹在将军跟前失言,反正三宝也不睡,她赶紧抱着孩子出屋。
酆凌霄眼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愉悦,但稍纵即逝。
他起身道:“打扰到姑娘了吧。”
常乐听他喊姑娘,心里总有些别扭,抱着孩子行礼道:“民妇见过将军,我已是三个孩子的娘,将军唤我常乐就好。”
酆凌霄微微一笑,“好。”
穗穗起身,也不跟他装糊涂,一边哄孩子,一边道:“方才在里屋听将军说起那郡守和吕睿超,那郡守派人来杀我们的解释未免有些牵强,我和那吕睿超,早已在族长那里割据清楚,我和孩子和他家再无半点干系的。”
“他既然已经知道我和孩子的事,又怎会不清楚这一茬,当时族里很多人都有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