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活着也有底气些。”
既然肚里的孩子非生不可,她就得做好打算,不然孩子生出来,得指望外公外婆养活,这可不行。
至于嫁人,穗穗基本上是不用考虑了,这个年代,拖着孩子的女人,能嫁的不是鳏夫,就是溜子,实在没有必要。
爹娘听她如此说,自然是答应的。
旧历七月末伏,正是“双抢”的时候,收完早稻,紧接着又得插秧晚稻,常家种了十几亩地,虽然请了几个帮工,但常爹还是免不了忙碌。
穗穗本想去帮忙,但饭后有些孕吐不适,只得留在家里。
爹吃过早饭后,又要赶去地里,他担心吕婆子母子来找事,出门前特意叮嘱穗穗别出门,如果屋里闷的话,就到院里走走。
穗穗歇了会,刚把炉子上熬好的药喝了,就听到敲门声。
“乐宝,乐宝。”清脆的女声传来。
穗穗顿了会,记忆很快就清晰了,是大庚叔家的巧妹子,和原主常乐是很要好的闺中密友,她放下碗应道:“诶,来了。”
她刚开门,巧妹子就立马进屋关门,迫不及待道:“乐宝,吕秀才家真搬走了,牛车就等在他家门口呢!”
“这么快!”穗穗疑惑道:“他们没卖房契和地契吗?”
巧妹子道:“这倒没听说。”
穗穗心头一沉,如果是这样的话,吕秀才怕是做了衣锦还乡的打算,真要迁走的人,肯定会把能换成银子的东西都换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