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水逆吧?诸事不顺的。
棉花和小枣端了茶水点心进来,如今她们还有东萍都已经被调到五芳斋来,成为世子妃的三等丫鬟了。
不过她们需要一大早天不亮就爬起来去上课。
一年级的授课内容为简化字,《三字经》、《千字文》这两本古代开蒙教材,二年级就变成了《幼学琼林》,外加宋清月自编的数学教材。
早上是一个半时辰的课,一节语文课,一节数学课,外加一节作业评讲课,都是半个时辰。
上完课之后,世子妃差不多就要起床了,她们就要跟着墨字辈的姐姐们还有白嬷嬷学习各种贴身伺候主子的活计。
下午申时过后,就放她们回去温习功课,以及写作业。
生活虽然极其忙碌,不过三人都特别有干劲。
她们仨现如今成了整个王府下人们的羡慕对象。
识字班的二年级课程是自愿参加的,已经从一年级课程毕业的,可以不继续了。
原本还有几个打退堂鼓的,如今瞧见了棉花三人的风光,竟是一个退出的都没有了,一个个都牟足了劲,认真学习、努力干活。
被新一期识字班录取的丫鬟婆子小黄门们,更是认真得不得了,那么早的上课时间,竟然一个迟到的都没有。
有榜样在前头,几乎人人都看到了希望似的。
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有人为了往上爬而拼命努力,就有另一批旧时善于专营取巧的,忽然觉得自己没指望了,而整天摸鱼摆******如府中那批年纪比较大的,在王府里时间比较的婆子们。因为世子妃明显更喜欢提拔那些脑子灵活的年轻人,她们都一把年纪了,有家有口的,除了府里的事情,还有家里的事,哪有精力再去认字、学习?
这日听雨轩的潘嬷嬷找了另外三个婆子一起摸叶子牌,一边摸牌一边就说起识字班的事来。
其中一个婆子就叹气道:“真是人老了,我那儿一个小丫头,天不亮就起床去上课,每天干完活,回来还要温习功课,瞧着都辛苦。我叫她早点睡,她还不愿意。这几日光是灯油就费了多少,还得自个儿掏铜板去买。对了,潘嬷嬷,你这儿可有多余的灯油?我好带回去给小丫头。”
潘嬷嬷一边看牌,一边道:“楚嬷嬷倒是会心疼晚辈。得了,等会打完牌,我就给你拿半壶去。”
另一个嬷嬷也叹气:“要不是我老婆子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也去上课去。可惜我一拿笔,手就抖!”
潘嬷嬷笑道:“可不是?我拿着笔,手也抖,写出来的字跟蚯蚓似的。”
“也不知世子妃怎么想的,你说咱们这群干粗活的,要学会认字做什么?”另一个婆子像是有气似的,狠狠摔出两张牌来。
“哟!这要不起,过!”潘嬷嬷道。
话题就又回到牌桌上了。
白嬷嬷正巧路过,一眼瞧见四个婆子,大白天的竟然坐在院子里摸牌,只嘴角朝下撇了撇。
跟在后面的东萍急忙问道:“嬷嬷,可要我过去说说她们?”
白嬷嬷哼一声:“免了,听雨轩的事,咱们犯不上管。走吧。”
另一边,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肃王殿下的丈母娘,镇北侯府老夫人。
“您老怎么亲自来了。”
肃王走到老夫人侧边,把脸上依旧红肿的巴掌印露出来,一边客气地搀扶老夫人往里走。
固然老夫人心中有气,看到肃王脸上那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也不敢再给给女婿摆脸色。
可明明她都故意等了几日,就是想等着那印子消下去了才来的啊。
她哪儿知道,她的好女婿肃王殿下,每天往那印子上抹两遍辣椒油,就等着她老人家来呢。
“殿下,您这,您这脸是怎么了?”老太太只能装傻。
“小事,小事,大约是毒虫子咬的,过几日就好了。”肃王也跟老太太装傻,态度又客气又恭敬:“岳母今日怎么得空来的?”
“听说兰儿病了,老身就来瞧瞧。”老太太撇下嘴角道。
“哟!那真不巧,太医说她那病容易过了病气给别人去,只能呆在屋里静养,您老年纪又大了,怕是不好过去。”肃王面上依旧恭敬得很,说话也滴水不漏,叫人丝毫找不出话柄,“这样,您有什么话要带给她的,您告诉本王,等会本王亲自转达于王妃如何?”
老夫人身体康健,健步如飞,根本用不着人搀扶。
她抓紧肃王的手,使了两分力道:“老身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念她了,想来瞧瞧她是否安好。难不成女婿还不让我这个老母亲见见自己的女儿了?”
肃王感到她掌心的力道,搀扶着侯老夫人的手也微微用了些力,把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笑道:“岳母哪里的话,您不必忧心,她自是安好的。本王与王妃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本王如何会不照顾好她?便是念着慧儿临终的嘱托,本王也会好好待她。并非是不让您去看她,只是那病来得蹊跷,您老都六十多了,若是在本王这王府出了点什么差池,您叫本王这个女婿如何是好?这个关头,可不是要叫御使参本王?”
肃王似笑非笑的星眸此时如鹰一般锐利,穆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