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心智,他满心满眼只有宋三那个贱人。在他眼里,我就是根草,说丢就丢,丢完了还要踩两脚!”
汪公公面容一肃:“侧妃慎言!世子妃是宋阁老家的嫡女,是世子殿下三媒六聘,用十六抬大轿抬进府的正室夫人,是咱们王府的世子妃,还请侧妃放尊重些!”
“嫡女?她不过是……”
“侧妃!世子妃在宋家族谱上就是宋阁老的嫡女,请您记住。”
“哼!”宁越瑶不高兴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汪公公送来的瓜果点心咬了一口,道:“要汪公公也是来训斥我的,那就不必了。昨日世子殿下已经训斥过了,该听的我都听过了,不必重复说。”
“侧妃说笑了,老奴哪敢训斥您。老奴不过是代替王爷来提点您一二。”
“提点?提点什么?”宁越瑶面上不屑,耳朵却支棱起来。
“侧妃就不想知道如何赢得世子殿下的心么?您总不想叫咱们世子一直这么冷着您吧?您才刚进府呢,就闹得这么不愉快,这日后,还不由着世子妃磋磨您?”
“她敢!”宁越瑶一拍桌子怒道。
“她敢不敢,还不是看世子殿下的心意?就算是王爷疼您,也不好驳了世子殿下的面子不是?”汪公公耐心劝着。
宁越瑶咬着蜜瓜,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指了指下手的位置,道:“公公您坐。”又把蜜瓜盘子递过去:“公公也尝些,甜得很。”
汪公公笑着坐下,却没碰蜜瓜,问:“侧妃您方才可是准备回侯府去?”
“嗯……是啊。”宁越瑶有些不好意思。
“万万不可!”汪公公十分严肃认真地道。
“怎么了?”宁越瑶被汪公公严肃的神情下了一大跳。
汪公公道:“侧妃啊,您现在不能把自己当殿下的表妹,您得把自己当成殿下的女人才是!”
宁越瑶手里拿着蜜瓜没再咬,一脸疑惑地望着汪公公。
汪公公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您看,您没想过其中的区别吧?您得想想咱们世子是个什么性子!那可自小就是说一不二,就算王爷拿鞭子抽得浑身是血也不服软的。他那样的性子,哪能忍受自己的女人顶撞忤逆的?您得知道,殿下能容许表妹犯错,您跟他撒撒娇他也就不计较了,却容不得自己女人犯了错却死不认错的。”
他这么一说,宁越瑶立刻不服气起来:“犯错,我犯了什么错,宋三本来就是……”
汪公公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您不承认也罢,可您得瞧瞧世子妃是如何做的,她从进府到现在也没敢在殿下面前大声说过一句话,更别说一生气就跑回娘家去的。老奴说得再明白些,您得知道,咱们殿下就是吃软不吃硬!您得顺着他,小意温柔些。”
“我……”
“侧妃,现在吃些小亏,可赢了世子殿下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表哥根本就不看我。”宁越瑶眼圈又红了。
“那您得慢慢来啊。您想想,世子妃在世子面前的时候是不是总柔柔弱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咱们世子可不要心疼,要护着她?岂知真正受委屈的是您呐!您才是以侧妃的身份进府的那个!”
宁越瑶听着,双眼泪汪汪起来,重重点头,一副“汪公公只有您懂我”的表情。
汪公公满眼慈爱地瞧着宁越瑶,柔声道:“既然是这样,您就更该表现得弱势,表现出受了委屈的样子给世子看。哪能张牙舞爪地一副要压世子妃一头的架势?这岂不是正中世子妃下怀?您岂知她心里不盼着您压她一头,好叫世子殿下偏心?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宁越瑶越听越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果然是这样!她穿银红色衣服的时候,她跟宋清月并排走着的时候,那小贱人总是一声不吭的!其实就是让表哥瞧着,以为自己欺负她呢!
太坏了!太坏了!
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世子妃果然心机深沉!”
汪公公哎了一声:“她呀,可聪明了,不然如何这般得宠?您得跟着学学!”
宁越瑶急切地道:“公公您教教我!”
汪公公点点她,笑道:“知错能改就是好的,老奴不敢说教您,不过您好歹听一听。第一嘛,就是这次啊,千万别回娘家,也别叫老太太知道。您祖母那脾气,岂不是要火上浇油,只会叫世子觉得您仗着侯府欺负世子妃!那他岂不是更要疼惜她几分?那您可中计了,千万不可!”
宁越瑶狠狠点了两下头:“我不回去!”
“其次,等他们从庄子回来,您就去跟世子妃认个错,记住千万委屈些,软乎些,哭一哭,也叫世子瞧瞧您是真心悔过了。那些什么银红啊、玫红啊、朱红的衣服日后也别穿了,您越是敬着世子妃,世子殿下便越是觉得您懂事、知礼,您越是处处抵世子妃一头,世子便要多疼惜您一分。”
“那,那要是他再不理我怎么办?”宁越瑶还是觉得自己弯不下那个腰。
“这您可得耐心些,总要等殿下气消了是不是?”
“公公说得是,表哥自小脾气不好,我不该惹怒他的。”宁越瑶低下头,语气也软乎下来。
“这就对了,您得顺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