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平静而忙碌地过着,中途,宋清月回了京城几日给大姐姐添妆、送嫁。
大姐姐出嫁三日归宁后,才又回保定的庄子。
天气越来越热,今年似乎雨水少了些,于是宋清月又差人在庄子各处凿水井,水井没凿出几口来,却意外地在庄子的西南角挖出了煤!
白嬷嬷都替宋清月高兴,双手合十地大呼:“苍天有眼啊,咱们姑娘这是好心有好报!恭喜姑娘!”
宋清月赶紧先封锁了消息,又跑去保定府知府那里花一万多两银子,买下了附近的三千亩荒地,然后就琢磨着怎么挖煤矿的事情。
挖矿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得派人回去跟老爹说一声。
宋清月现在快乐地像个两百斤的胖子,她也是家里有矿的人了!
果然苍天有眼,好人有好报啊!
哈哈哈哈哈!
真想叉着腰,仰天大笑啊!
七月,宋清月又要回京城去筹办自己的及笄礼。
在筹备工作上,她没花一点心思,她甚至不想请外宾,免得某家仰慕李昭的高门贵女又给自己下绊子,使阴招。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梁氏,梁氏这才知道,元宵节上她醉倒在无人的雪地里,原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这孩子,怎么才说这事?世子可知道?”梁氏面容严肃地问道。
宋清月摇头:“我以后会说的,但现在不能说。肃王府和李昭不能因为这种女人间吃醋的小事就与荣国公府和镇北侯府就产生隔阂。”
“这如何是小事?你可知道,若是没有雅馨及时发现,你很有可能活活被冻死在雪地里!”梁氏破了音,少有地出离愤怒了,她万万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胆大妄为至此!
“母亲,您先息怒。”宋清月握住梁氏的手,“所以说,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世子的,但不是现在。”
“你如何时候到那时候,世子会信你?”梁氏疑虑。
宋清月淡笑,道:“母亲,李昭不是普通人,他查过这事,本就疑心那两府的人,不过是苦于没有更多证据。以后我再提起,他必定会信的。母亲您信不信,这两府总有一天会送一个侧室到他身边。到那时候,这件事便是我手里的一把剑,即便李昭不追究,也会在心里膈应着。”
梁氏望着宋清月一双清凉的眸子,心里暗暗吃惊,她知道自家夫君看重三丫头,但她也只觉得是因为三丫头比其它姑娘性子沉稳些,外加运气好些,但她不知三丫头小小年纪竟能深谋远虑至此。
她喟叹一声,也该是如此,幸得是如此,三丫头是要嫁入皇家的人,这李昭日后还不知是个怎样的造化,一般女子怎堪那样的大任?
“那按你的意思,你的及笄礼不大办了?”梁氏担忧地问。
“嗯,不大办了。就说我身体不好,咱们自己在府里办个家宴就成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要不节外生枝,就是我们的胜利。”
于是及笄那日,正宾请了端意长公主来,簪者就请了魏国公府的公爵夫人丘氏,赞者就让宋雨汐来担任。
去年宋雨汐及笄的时候,就是宋清月当的赞者,大姐姐出家后,姐妹二人关系似乎比之前更亲近了些。
宾客也只请了这两家的小姐和少奶奶们,三家人如今都算是亲家,一起简简单单地在一块吃了顿饭,肃王府王妃派人来送了贺礼。
仅此而已,这次及笄礼低调地在京城里连个响动也不曾有。
李昭倒是想来参加,不过这次及笄礼,宋府没有大办,所以一个男宾也没请,李昭来了,也不方便,所以他只能派人送了礼物来,表达一下心意。
这次会是什么礼物?连宋清月自己都好奇起来,结果这次只是一些头面首饰、胭脂水粉、布料玉佩什么的,不过东西的确都是品相极好的东西。
安姨娘生的小宝娟如今四岁了,慢慢开始懂得一些事情了,现在除了吃,也开始知道宝石首饰这类东西的价值了。
小孩子不懂掩饰,看到李昭送来的一大堆东西,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一旁的宋芊芊还懂得将自己的羡慕掩藏一二,小宝娟简直把想要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脑门上。
宋清月干脆一人送了她们一样,将两个小姑娘打发走。
好几天之后,才有不少人家得知宋阁老家那位跟肃王世子订亲的三闺女及笄了,忙不迭了差人补了贺礼来。
在那之后,宋清月又悄无声息地跑到保定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八月中旬,秋收开始,李四妹还有二姐、三姐,每人揣着一千多文钱归家去,最年长的李招娣则继续留在闲月庄的工厂里织毛衣。
因为她手最巧,学得快,织得好,她是负责织鸡心领那一段的,工钱是姐妹四人中最高的,而且还成了小组长,每天能额外多得五文钱。
工厂里,六人为一小组,十个小组,也就是六十人为一个班。
以五日为一个周期,相互比赛织造数量和进度。
每个组,由织得最快最好的人担任小组长。
班内,织造数量最多的小组可以获得额外的奖励——每人三十个铜板,以及晚餐多一块肉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