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终于结束。
盛岸倾临终前的愿望也真的实现了。
每个城市的正中央,都建造起了一个巨大的雕像。
每当有人路过,都会心怀感激的看过去。
那时他们的英雄!
是他们的“丧尸女王”!
这可不是贬义!盛岸倾当真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真正的女神,她的血液可以拯救刚刚异化的丧尸,几乎是疫苗刚刚出世,世界上的丧尸异化率就足足降了一大半。
并且每日都还在减少。
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去当地基地免费领取疫苗,用于拯救自己以及被感染的家人。
……
…
末日结束的第二天。
肖桨背上背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他要带倾倾去温暖的地方生活。
三个月后,全身狼狈不堪的肖桨终于到达了四季温暖的寺黎盆地。
他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人儿放下来,不知是否因为盛岸倾生前是丧尸王,在她死后,身体居然没有像普通丧尸一样快速腐烂。
而是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温柔的抚摸着盛岸倾的脸颊,肖桨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己深爱的恋人。
他坐在地上,看了良久,最后微微附身,干涩起皮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盛岸倾柔软的唇瓣上。
触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平静。
缓慢平躺在地上,肖桨抬眼看天空。
经纬度与环境的原因,这里四季温暖如春,这里永远空无一人,实在是一个值得死去的好地方。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盛岸倾的手,手臂也触碰着盛岸倾的手臂,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
肖桨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最后一次竭力使用自己的异能。
重重击向自己的胸膛,肖桨紧握身侧人的手,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他没有欺骗盛岸倾。
他的确没有办法帮她照顾齐齐。
因为…如果她出现了意外,不论去了哪里,他都会亦步亦趋。
哪怕…是死亡。
……
…
末日第三年。
苏鼎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他却孤寂的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年。
自从岸倾去世后,他便整日整日失眠,一闭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见岸倾眼中含泪,站在他的面前,哭着问他。
“苏鼎哥哥…为什么要伤害我啊……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关在那么漆黑的地方啊……”
每每从梦中惊醒,苏鼎都心痛到难以呼吸。
什么狗屁英雄,什么全人类的未来!他全他妈的不在乎!!
他只想要盛岸倾好好的活着。
当初特别在意的名利,跟岸倾比起来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疫苗研发出来后,林竭曾哭丧着一张脸,对他说:“我曾经跟盛岸倾说过,她的心头血可以稀释,制造出大量的疫苗,可她依旧态度坚决的让我全部抽走。”
“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绝望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
苏鼎明明没有见过,可闭上眼睛却能清楚的浮现出那样的盛岸倾。
他心里明白,岸倾是绝望的。
她从头到尾,都很清楚的知道,在他们心中,利益和名利高于她,所以刚开始就没打算给自己活路。
‘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片模糊,身上突然一阵剧痛,周围传来人类的尖叫声,肖桨倒在地上,想抬头看看,可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就这样吧,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
…
末日第五年,经济彻底恢复。
俞裴一身不菲西装,却毫无形象的坐在一座墓碑旁。
手里拿着一瓶酒,他自顾自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靠在墓碑上,安静的看着碧蓝的天空。
突然,他开口了。
“岸倾,你知道吗?苏鼎死了。”
“他撑了足足两年,在今天,你祭日的这一天,医生告诉我,他脑死亡了。”
“我不会把他安葬在你身边的,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们。”
说到这里,俞裴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苦笑着摇摇头,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瓶安眠药,倒在掌心细细数着。
“一粒,两粒,三粒……”
像一个才刚刚会数数的小孩子,俞裴一颗一颗,认真的数出了五十粒,然后又像小朋友吃糖豆,一粒一粒往嘴巴里扔。
“岸倾别害怕,我只是想在你这里睡一觉,我已经立过遗嘱了,在我死后,把我所有的资产全部变卖成现金,以你的名义捐出去。”
“至于我自己呢…就火葬吧,骨灰撒向大海,毕竟我又不傻!这碑里,可只有你的几件衣服,我不要…我要顺着江海河流去寻找,总能有找到你的一天吧……”
嘴里呢喃着什么,俞裴将头靠在墓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
“老师。”
一个带着金丝框眼睛,神色认真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