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芙却感到彻骨的冷寒自心头沁出,极快地弥漫到全身,以至于四肢僵硬得没法移动。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易楚伸手撩开门帘进了屋,并未注意到陈芙的异样,只温声解释,“伯爷要出门,回来找件衣服。”
陈芙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着问:“我在这里不方便,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不用,”易楚浅笑,闪身进了内室,没多久,拎了个蓝布包裹出来。
陈芙再不敢往外窥视,垂首瞧着炕桌上摆放的茶盏点心。
甜白瓷的茶盅上面描绘着三两枝竹叶,茶汤澄碧清澈,碧绿的茶叶根根直立,是极好的信阳毛尖。
茶香袅袅,入口清香绵长沁人心脾。
陈芙清楚地记得,宫宴那天,易楚连鼎鼎有名的冻顶乌龙都不认识,还错将饭后的雨花茶当成了毛尖,可短短数月,已经能够云淡风轻地沏出这样火候极好的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