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我不懂这些,不过要是到了宣府,你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回家了?”
“骑马从宣府到京都不过一日,有事的话还是能赶回来。”
言外之意,没事的话自然不能回京。
杜仲挑亮烛芯,压低声音,“若在五军营就职倒是方便,不过五军营内部倾轧纷争得厉害,先前就四分五裂的厉害,后来二月里晋王北征的部众大约八万多人也多归在五军营,那些人一半受陈峰统领,另一半却听秦平吩咐。陈峰是皇后堂兄,而秦平则是皇帝的奶兄。皇上未登大宝前,两人相处还挺融洽,现在两人都在争提督一职,私下常有口角。
“宣府是九边重镇之一,总兵可挂印为将军,这倒是其次,关键是宣府是鞑靼人南下的咽喉之地,防御好了与大同那边相互照应,足以保得京都平安。”
话至此,要是还不明白杜仲的选择,那就不是易楚了。
易楚只得苦笑。
是不是,每一个习武的男人心中都会有个将军梦?
九边重镇总兵能挂将军印的有六个,而以“镇”字为将军号的却只有两个,宣府总兵曰镇朔将军,便是其中之一。
或者,杜仲是明威将军的儿子,身体里不可避免地流淌着挂帅为将的血液?
易楚心下黯然,可想到杜仲说起宣府时眸光里隐隐闪现的光彩,又不愿违了他的心意,只恨恨地伸手掐他结实的手臂,道:“离得我远了,身边可不许添了什么东西。”
易楚少有这般说话的时候,杜仲很是不解,“不许添置什么东西?”
“就是什么女人送的头发,荷包香囊之类的。”
杜仲“哈哈”大笑,将炕边腰带上系着的荷包摘下来,从里面掏出撮头发,“我已经有了,还要别人的做什么?”
易楚接过细细瞧了,认出是两束缠绕在一起的发结,知道是自己与他的,便问:“你什么时候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