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墓突然震动起来,几乎是瞬间便沉入了地底,而远处,只留下血岩谷的残貌,天血夜微微勾了勾嘴角,因为她感觉到,永恒之城以及整个异世空间,早已离开了这片森林,而沉入地底的,只是那石头砌成的陵墓空壳。
“夜儿,你没有得到邪天墓的钥匙?”擎苍看着再次沉入地底的邪天墓,眼底不由得涌上一抹失望,只不过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天血夜没事,他便再次释怀,“没事没事,这邪天墓得不到也就算了,只要人没事就行。”
听着擎苍的话,天血夜的心底微微暖了暖,“师傅,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走吧。”
擎苍听闻天血夜的话诧异了半秒,随即欣喜的表情再次涌上他的脸,他跟上天血夜的脚步,三人三两步间,已经对着万魔废墟的外面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圣天盟,圣岛岛屿的边缘地带……
海浪拍打在岩石之上刷刷作响,而原本不问世事,一片和谐的圣岛,此时却战鼓雷动,一片混乱。
一艘通体漆黑的大船停泊在圣岛前的海域之上,而在那船头高高竖起的黑色旗帜之上,一个硕大血腥的魂字,刻画在上面。
落言殇首当其冲,站在一众圣天尊者的前方,只是原本的十大尊者,此时却少了其四,不见了老顽童、武元清、铁玉山和擎苍的身影。
“魂塔与我圣天虽正邪不两立,可是多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贵塔现在踏入我圣岛地域,扰我圣天安宁,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落言殇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可是话语间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此时他已经摘去了玄铁面具,圣天盟主已然异位,他不再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因为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用了三百年在一个地方消遣,也差不多了。
只不过眼前的麻烦,在他落言殇没有离开圣岛的时候,他就不可能不管,毕竟,眼前这一群狗杂碎,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不耻也最看不惯的,能够在离开圣岛之前好好痛快淋漓的杀个够,也算个临时的消遣。
就在落言殇的话音落下之后,一个带着漆黑斗篷的人,在一群亡灵符咒师的簇拥下从船舱内走出,当他面向圣天众人以及落言殇时,慢慢的揭下遮盖了整张脸和头颅的毡帽。
“鸠山鸡?本座还以为魂塔这次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来,没想到居然是你鸠大护法,呵呵,失敬失敬。”落言殇一见到那毡帽下的脸,俊逸的脸上涌起了一抹邪笑。
而对面的人,脸色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看,原本有着特殊图腾的脸更是一片铁青,有着血腥斑点的眼珠之内,血丝正在弥漫,只不过这人只是愤怒了一刻,真实的情绪瞬间被他掩盖,他微微向前,看向落言殇的方向道:“落盟主,别来无恙,你摘了你那张面具,底下的这张脸还是跟原来的那张没什么区别嘛!”
鸠护法的话音刚一落下,站在落言殇背后的各大尊者背后不由得升起一抹冷气,落言殇平时所带的面具,乃是一张玄铁制造的阎罗面具,这鸠护法不就是明摆着说,落言殇长了一张阎罗脸吗?要知道他们这盟主,平时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在乎他那张脸面,而眼前的人,无疑是戳到了他的后颈窝,本来箭在弦上,还可以考虑发不发的问题,可是现在,是直接飞箭离弦,毫无缓转的余地。
只不过,他们预想中的爆发并没有发生,落言殇还好好的站在原地,而鸠护法也毫发无伤的站在船上,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
剑拔弩张。
“鸠山鸡,有话明说,你魂塔来我圣天盟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些年来魂塔和我圣天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都相互保持着平衡,圣天盟没有踏入魂塔境地干扰,魂塔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到我圣岛海域,恐怕有些不妥吧?”
落言殇的话刚一落下,鸠护法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落言殇,本座叫鸠无机,不是山鸡,你给本座弄清楚名字再喊。”
落言殇听闻,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即道:“啊?鸠无鸡?我觉得山鸡挺好,无鸡无鸡,给你取名字的是不是你亲爹,不是摆明了想让你绝子绝孙吗?”
落言殇说这话时脸上依旧含着微微浅笑,一片雍容华贵不失仪态的样子,就连那眉眼间惊讶困惑的神色,都不似装出来的,仿佛是发自内心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嘭……”
鸠护法直接被落言殇气得一掌拍在了船前的护栏之上,护栏整个被鸠护法那庞大的手劲击打得粉碎,“落言殇,你欺人太甚,老子今天非得……”
“鸠护法,别忘了主人交给你的任务,现在不宜……”
“啪……”鸠护法被人阻拦,怒气不能得到发泄,直接对着身后那声音的来源出一掌挥去,“你她妈以为你是谁?有资格教训本护法?”
而被他一掌扇得嘴角开裂有着一丝血丝的人儿,一身白衫,眉眼之间有着些许贵族小姐的气息,她微微抬起被鸠护法扇到一边的俏脸,冷冷的擦了擦嘴角,随即眼神冷漠的看着鸠护法的方向道:“卑职只是奉命办事,如果因为鸠护法的一己私欲而照成任务失败,主人的愤怒,相信即使是鸠护法,也无法承担。”
“放屁,你她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