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跟着这女人来此地声讨自己的人!真是着了魔了!男人闷了火气握拳起身要拿捏秦玥。
秦玥却是没搭理她,问向一旁的大夫:“大夫,这位是什么情况?”
那人看着心糟糟地,脸上五官都要纠到一块儿去了。
秦玥回头问他话,他一抖回了神儿:“啊?你说什么?”
秦玥面色冷肃,又对李源春道:“李老爷,别忘了来的路上我跟你说过什么。”
李源春气哼,试就试,他又坐回到周秀身旁,握上她的手,深情款款望着她的脸。
周秀却是一时没有回望他,只是盯着秦玥。
“我问你,周秀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人紧绷了肩膀,垂着眼道:“小产,胎儿已滑出,还需药物清干净,以后才能好利落。”
“噢?当真?”秦玥挑眉,门口的人都能听见她的话,“真正的大夫,不仅要有医术,还要有仁心,医天下人之疾病,治百姓身之痛楚,仁心仁德,医人宽心。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
少女目光如冬日冰凌,耀光凉人,白皙的面上清雅卓尔:“你方才说的话,我可能信?”
那人抬头只看秦玥一眼便别过眼:“当然能信,我从没有治错过。”
周秀心中似巨石落地,轻轻舒了一口气,李源春直直望着她,心中滋味不知几何。
“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秦玥凌厉转身直奔周秀,一手抓起她的手腕,笑的娇媚如花:“秀秀姑娘!你在我店中脚滑摔倒!虽不是我的过错,但身为店铺东家,我想给你最好的治疗!”
秦玥幽深的瞳孔直盯着周秀的小脸,那瞳孔幽幽晃动,夺人心魂,摄人七魄。
周秀想抽出手,可秦玥力气大。她只能微微往后仰,远离她的眼眸。
她仿佛从中看见了上次冷眼旁观着众人唾弃自己的周恒,同样的神色,同样的鄙夷,同样不值一提的痛痒无关!
“什么我自己摔倒,分明是你店里的人将我推倒的!”周秀微侧了脸躲开她的视线。
“哦?”秦玥挑眉,细细把着她的脉,“他们为什么推你?嫉妒你长得漂亮?还是嫉妒你有身孕啊?”
秦玥离得近,说话气息全都扑到了周秀脸上,虽都是女人,但被这样拿捏着,问着话、吐着气,秀秀渐渐羞红了脸,苍白的面上多了两抹红晕。
“我挑不出合适的东西,她们说我不识好歹,心生歹意推倒我的!”
“人证物证何在啊?”秦玥敛眸笑,声扬如玉环撞。
周秀看向一旁的小丫头,目光深意锐利:“我的丫头可以作证!”
“是,是是,就是她们推倒姨娘的!”小丫头一哆嗦,头也没抬就喊。
可是玥恒店里人多,当时她被店里的玩偶吸引,根本就没在周秀身边,什么都没看到的,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摔倒的,听到她的哀嚎才一回头见她身下鲜血直流。
“秦玥!”李源春面色狰狞,目凶唇扯怒道:“来人啊,给我抓起这个害人的女人!”
“哎!”秦玥收手,打断上前的家奴,“近身人不得作证,恐防包庇,李老爷连这个理都不懂?”
“你!”李源春怒极却无话反驳。
“现场有谁看到秀秀姑娘是怎么摔倒的吗?”秦玥扬声问外面跟来看热闹的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都没有。玥恒生意一向好,都挑东西呢,谁注意一个没显怀的孕妇啊?
秦玥回头,勾唇轻笑,叹气如缕:“既是没人看到,秀秀姑娘只凭自己一面之词,不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啊!不过,本人向来大度,不与小人一般见识!今儿领你去许攸老大夫那儿,帮你诊治,保证药到病除!”
外面的人都点头,确实是无法认定是谁推倒人的,这东家的做法还是很值得人们称赞的!
周秀往里面靠:“这大夫已是给我开过药,不用劳烦你!再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万一与许攸串通起来,出什么事……我可不敢去!”
“许老大夫才不会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许攸名声甚广,受他恩惠的人满镇都是,周秀这话,引得众人声讨。
“对,不知道许大夫的名字也该去打听打听,咱们可都是让许老先生瞧过病的!这小妇人,没见得世面!”
李源春的目光停在周秀挣扎紧皱的面上,出口道:“还是去那边看看吧,我也能安心了。”
“老爷!你敢把奴家交给这个不知好坏的女人!”周秀满脸难以置信,李源春怎不站在自己这边,发生了什么?
李源春握上她的手:“小产易留后症,还是谨慎些好!”
“不,我不去!”周秀猛地抽回手,指着秦玥,素面难忍的艰酸苦楚:“这女人和她丈夫一直要害我,我绝对不会与她一道的!”
秦玥玉颈修长,刚要说话。
门口进来一人:“不该是你一直要拆散玥娘和周恒的吗?秀秀?!”
“奇叔,您怎么来了?!”秦玥惊讶。
“石青带我来的。上次你店里出事我不知道,没帮上什么忙。这次遇上了,我这个村长怎么说也要出面为你帮忙的!”周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