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碰到她胸口,不禁一阵心神荡漾,忍不住嗷嗷叫:“还是小寡妇的窗子好爬嗷——”
南雅一脚把他踹去床下。
周洛提提裤子,爬起又钻床上,抱着一阵揉。这人之前看不出,在一起后越来越浑,十足的小流氓。
南雅:“下次再给你开窗我跟你姓!”
周洛默了默,轻声问:“跟我姓?这么快就想好要嫁给我了?”
南雅刚要发作,周洛见好就收,立刻不乱动了,正经道:“不碰就不碰,搂着睡总行吧。”
南雅翻了个身过去:“别吵我。”
“不吵不吵。”周洛乖乖把手臂搭在她腰上,满足而无声地笑开。
相安无事了。
南雅快要睡着时,感觉那只手偷偷在解她的睡衣扣子。南雅猛地惊醒,风光露出大半,少年的鼻子埋在她胸口嗅,只差没下嘴啃。
搞不清的还以为奶孩子了。南雅一巴掌呼开他的脸,警告:“周洛!”
这下,周洛比她还委屈:“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得摸不得了?!”
“你——”南雅这才想起还有溪水里冬泳那档子事儿,顿时臊得脸红到耳朵根。她也不管有理没理,又是一脚踹在周洛身上,这回没踹下床。
周洛纹丝不动,居然笑了笑,说:“刚才是我配合着你呐,不然就你这点咩咩力气踢得动我么。”
南雅:“周洛,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乱动,我把窗户封了!”
这话是有半点震慑力的。
周洛默了默,收敛了。他重新坐回来,往她身边蹭了蹭,嘀咕:“不动就不动,反正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南雅差点儿没被他给气晕厥。
他这欠扁的还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脸,又戳她的胸,她的肚子,她的腿,“这儿,这儿,这儿,这儿,都是我的。”
说完不等她抬手,咣当一声钻进被窝。
两人感情日日渐浓,小镇上却风云暗涌。
徐毅的案子虽然早告一段落,对陈玲的质疑却持续发酵。陈玲嫌疑重大,却逃脱法律制裁。法理放得过,人心却不能放。至此镇上流言四起。酒是陈玲准备的,她和徐毅私通多年,会不知道徐毅有服用镇静剂的习惯?渐渐又有人说警方在徐毅家的洗手间里找到了药盒,陈玲作为护士会认不出药剂?虽然警方辟谣说没有药盒,但没人信,甚至阴谋论说是陈玲父亲操作,湮灭证据。
警方给陈玲澄清,没想徇私包庇的帽子扣上来,民众怨声四起。偏偏陈玲说目击者冤枉她,说那天她没穿红衣服,还发誓要揪出害她的人。
但事到如今,以往对她忍气吞声的人再不怕她,曾经对他人的嘲讽羞辱齐齐还上身,她的境地比过街老鼠不如。
周洛起初对这事毫不关心,一心读书找南雅。镇上闹得乌烟瘴气,他却自家、南雅家、学校三点一线,清净自在。
直到集市那天闹出大事。陈玲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几位目击者的真实身份,冲到集市上与人对质,咄咄逼人,江智拦也拦不住。结果招来镇民围攻,责辱陈玲杀人犯装冤枉,毁灭证据反咬证人,水性杨花道貌岸然,不要脸面陷害南雅,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浩浩汤汤陈述十几宗罪。
起初只是互骂,后来成了群殴。
好好的集市变成一团糟,骂喊,撕扯,揪打……全无礼义廉耻。
结果当晚,陈玲服毒自杀。
是想自证清白还是畏罪,也就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江智声称自己睡沙发,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发现房里妻子身体僵硬躺在床上,双目大睁,嘴角血迹干枯。
由于江智在案发当天和陈玲剧烈争吵过,警方把江智带走调查,最终放了出来。医院因作风问题开除江智,江智也无法忍受白眼议论,不是说他戴绿帽,就是说他假君子真小人,更有怀疑他毒死陈玲。江智不堪压力,精神失常,整天浑浑噩噩,很快被亲戚带回乡村去了。
小镇上一连出了好几桩晦气事,整个气氛都有些诡异。
周洛去看过陈钧,坐在他房间里看他玩了很久的游戏,他无话可说,觉得安慰也是空白,准备要走时,陈钧却哭了起来:“我姐姐是被冤枉死的。他们想冤枉我姐,什么假话都说!我恨他们,我恨这镇上的每一个人。”
而周洛早已不认识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每说出一句话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结果,或是考虑过会得到什么后果。
不知道,他想不明白。
那天陈钧哭了很久,周洛也难受,后来和南雅说起这事,南雅只是淡淡一声叹息:“以前听我妈妈说,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是,人说话是为了表达爱;我却觉得,是为了伤害。”
人没了,也就那么没了。很快就被镇上的人遗忘。
周洛也曾对陈玲的案子有困惑,她为何说那些颠三倒四的谎话,为何要说南雅想挽回徐毅这种容易拆穿的谎言,为何明明去私会却穿那么显眼的红衣服?
以及最重要的也被大家忽略了的——她杀死徐毅的动机呢?
可随着她的死,江智的发疯,一切都无意义了。
转眼到六月上旬,距高考只剩最后一个月,天气炎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