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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祝容融和周易祺的婚礼。
祝静那天起得很早,先去健身房锻炼,然后再去游泳,之后还做了一个Spa,等菱画和祝沉吟到酒店来接她的时候,她穿着那天买的礼服裙子,安静地站在酒店的大堂里玩手机。
菱画去接她,“我和你打赌,就我刚刚走过来的两分钟之内,最起码有十个男人回头看你了。”
她勾住菱画的手臂,“大帝今天去吗?”
菱画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会去,他要是去,就说明我和他的脑子都被车撞过了。”
两人上了车后座,驾驶位上的祝沉吟今天难得不是白大褂示人,穿着衬衣和西裤,回过头朝她们笑笑。
“哥,你怎么能那么帅。”祝静故意托着下巴,做怀春少女状。
祝沉吟无奈地笑,菱画被恶心得直翻白眼,“祝静你真恶心……对了,说到帅哥,我还没问你上次试礼服时那个帅得飞起的男的是谁啊?就你那个未婚夫。”
“未婚夫?”祝沉吟捕捉到了关键词。
祝静浑身一震,拧了菱画的胳膊一下,“什么未婚夫,就一神经病。”
“什么神经病?我看人家对你一腔深情好么?”菱画知道她不想让祝沉吟知道,只能和她小声咬耳朵,“祝静,我发誓,我这辈子没见过比那个男人更帅的男人了。”
“比瞿溪昂还帅?”祝静斜睨她。
“……当然,人家是混血好么?简直就像电影明星。”
祝静顺着菱画的话语想到那人的那张脸,不知怎么又想到在黄石公园他载她策马而行,想到他轻薄自己时的毫无愧意,想到他在更衣室帮自己系上礼服,想到他永远胸有成竹的从容。
他说他还会再次出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场景之下。
而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想要再次见到他,见到这个突兀地就闯进她生活的神秘人。
…
婚礼现场排场很大,祝容融和周易祺在大门口的花门前迎宾,祝敬国和后妻在会场门口和来宾握手。
祝静三人走到门口时,祝容融刚刚还眉开眼笑的表情顿时就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过了一秒又努力地变回笑容满面。
“姐!”祝容融迎上来,看着她,“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还有菱画和沉吟哥。”
菱画用鼻孔哼了一声,一点面子也没给,祝沉吟算是点了点头,但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祝静看着祝容融,再看看祝容融身后表情复杂的周易祺,竟然对他们露齿一笑。
“妹妹,妹夫,恭喜你们。”
她格外咬重了“妹夫”这两个字,然后居然直接绕过了祝容融,走到了周易祺身边。
在门口的众人顿时都愣住了,本来和T市大佬们相谈甚欢的祝敬国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似乎想要走过来阻止她。
“摄影师,来,帮我和我妹夫照一张。”
祝静枉顾祝容融刀子一般的眼神,随手勾起了周易祺的手臂,笑着对着摄影师说。
周易祺看着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只知道直愣愣地望着她,而摄影师见这么个顶级美女朝自己微笑,魂也丢了,居然就真的拿起照相机,迅速按下了快门。
一张没有新娘的照片。
祝容融的脸色难看如山雨欲来,可还没等她发作,祝静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抬手就松开周易祺,头也不回地往会场里走。
“静静,”周易祺忍不住,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
她甩开他的手,似乎觉得连多看他一眼也是多余。
“慢慢抱着你的美娇娘拍照吧。”菱画跟在祝静身后,嘲讽了一句,“渣男。”
等进了会场,菱画和祝沉吟先去落座,祝静则去了洗手间。
等从洗手间出来,果不其然祝敬国和后妻管芯都已经早早候着她了,她心里一声冷笑,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
“祝静,”祝敬国从她身后叫住她,声音里隐有怒气,“我警告你,你今晚别再给我出什么乱子,我叫你回来只是因为你姓祝!”
“敬国,你别和她理论,这种和她妈一个性子的没教养的姑娘,除了一个姓氏,和我们祝家又有几毛钱关系?”管芯挽着祝敬国的手臂,如往常一般添油加醋,“你瞧瞧她身上这条裙子,又是用你辛苦赚来的钱买的,没有了我们祝家撑腰,她算什么?”
祝静听了他们说的话,觉得这话语里处处是槽点,她都不知道应该从哪儿下手开始反击,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祝敬国皱眉,“祝静,你别想再动周易祺的主意,她是你妹夫!”
她摆了摆手,“爸,你真的想太多了。”
“第一,我有操守,从不捡破鞋;第二,我也想改姓,是你拼命拦着不让;第三,我从16岁开始就没花过你们祝家一分钱,这裙子也和你的钱没有半分关系,用你的钱我嫌脏。”
“祝静!”祝敬国抬手要打她,“你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气死我是不是?”
她回头看祝敬国愤怒的脸庞,“是你觉得我活着是为了气你,因为你只要一看到我,就想到我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