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此刻就说了一句话,马上将祁言的锐气杀个片甲不留:“什么时候在管家协议里也多出一条干涉上司行程的条例了?看来是我老喽,连年轻人的新规矩都不懂了。”
祁言眉峰微蹙:“……”
“年轻人,干我们这行也要有职业操守的,我最看不惯某些人借题发挥,借着职业来泡小姑娘。我之前看到一个,那人谁来着,哦,二十好几的小伙,干个银行职员,我孙女去办个银行卡结果对方就记录下我孙女的手机号码,大半夜的在那发短信,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老林年纪一大,话就多,此刻也没分清楚情景,看祁言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口就是他的话唠教育法。
祁言隐忍不语,良久,才说:“您说的是,受教了。”
老林志得意满,笑着摆摆手,招呼俞晓鱼上了车。
俞晓鱼还沉浸在他们两个特殊的沟通方式中不能自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果然是管家一行人的行话吗?她怎么觉得越说越怪了。
俞晓鱼不想了,到了酒店,下车,被服务员领到一间清雅的vip包厢内。
老林见桌上已经坐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他会意,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俞晓鱼与对面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面面相觑,过了很久,都没开口交流。
等到菜都上了三四个了,俞晓鱼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好,我是俞晓鱼。”
“你好,我是王满。”王满拿纸巾掩唇,斜睥了一眼桌上的菜食,说:“你知道刚才的服务员用那只手端菜吗?”
“左手?”
“不,是右手。而且服务员是个男性,那么男性的右手就更肮脏了,特别是刚才放菜的时候,他的拇指有抵在碟子的边沿,上面肯定印有他的指纹以及一些病菌,你能想象吗?他如果不洗手的话,那该多恶心……”
“你有洁癖对吗?”
王满高贵冷艳地笑了一声:“呵,你是不懂我的。整个世界都是肮脏的,包括你我。但是为什么,上帝要给我一双发现肮脏食物的眼神。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签订了自愿捐献眼角膜的协议,再过一个月就会去做这个手术,我再也无法忍受世间独我醒的感觉了。”
俞晓鱼腹诽:爸,你知道你找来的这个人立志要做一个有洁癖的瞎子吗?
而就在此时,俞晓鱼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将电话接起,里头传出祁言温柔的声音,简直要让她的耳朵怀孕了。
“大小姐,此刻打给你是不是影响到你的进食了?”
“不会,怎么了?突然打给我……”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担忧:“实际上,是芝士有点小麻烦。”
“芝士怎么了?”
祁言看了一眼趴在床上打滚,玩得正欢的芝士,面不改色:“它似乎有点不舒服,自你走后,它就不吃不喝,一直在床上躺到现在。我很担心,它是不是得了猫抑郁。”
“…………”猫抑郁?
俞晓鱼沉默了一会儿:“带它去看看医生?”
祁言一本正经:“那我问问它。”
“…………”??
“喵喵~”祁言将电话拿回来:“它只有听到你的声音才会有些反应,或许见到你,它的病就会不药而愈。”
俞晓鱼无奈:“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家。”
“好的,大小姐路上小心。”
俞晓鱼挂了电话,和嫌弃菜色的王满道了别,随之心急火燎地往家里赶。
而此刻,祁言正盯着芝士出神。
他的眼底布上一层阴霾,手里拿着针筒,低声询问芝士:“为了我们坚定的革命友谊,要不要给你打一记麻醉用来蒙蔽大小姐?”
察觉到危险的芝士立马跑到了床头,一双猫瞳死死盯住祁言,瑟瑟发抖。
☆、33|
祁言终究没有下手,因为他不了解剂量以及后果,万一送往医院被检验出来了,那么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他。
他并不会做留下破绽的事情,包括对付一只猫。
祁言温柔警告:“所以,你给我听话一点,宁愿亲近我也不要去亲近大小姐,明白了吗?”
芝士仰着头,小小的鼻尖一抽一抽的,上面有一丁点湿润的水渍。它眨巴眨巴硕大的猫瞳,歪着脑袋,表示没听懂。
祁言的身躯徒然僵硬,他避开芝士的目光,微蹙起眉。他心道,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心软了。
芝士见祁言放下武器,白嫩嫩的一只爪微抬,在软垫上拍了拍,企图朝祁言跑去。
祁言一回头,它又小心翼翼地缩回枕头后面。
不过片刻,芝士又跑了出来,歪倒在祁言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撒娇示好。
祁言手足无措,随后,将手掌搭在芝士的身上,细细摸它光滑的毛发,意外的,他并不讨厌这种触感。
而俞晓鱼一到家,就看到了这样诡秘的情景。
祁言和芝士,一人一猫,玩得正欢。
“……”她启唇,出声打断他们的游戏:“芝士没事了?”
祁言这才反应过来,放下芝士软绵绵的肉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