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旦旦不自知而确实伤到了蒋老师自尊心的情况下,蒋琴平息着胸口的起伏,竭力压下怒气,脸色很是冷淡道,“秦旦旦同学,没错,我是在请求你的帮助,但你不能因为这点就践踏别人的尊严,你可以不喜欢舞蹈,甚至可以不答应这次的帮忙,但你永远不能糟践它,或许在你眼里那不过就是门特长,一个可高考加分的工具,但在我们这些热爱,愿意为它付出终身人的眼里,它是我们最宝贝的孩子,它需要呵护,需要娇养,更需要被尊重,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既然你不愿意对我们施以援手,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今天是我冒犯了,再见。”
说完拿起一边的皮包起身就要走。
“哎等等!”秦旦旦猛然叫住蒋老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秀眉微蹙,纯白的高领毛衣衬得她在灯光下皮肤越显白皙光滑,大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几分不解,疑惑道,“我没有看低舞蹈也没有想要糟践它的意思啊,蒋老师你是不是听岔了?”
蒋琴怒不可遏,但她也想秦旦旦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转念一想,秦旦旦苦笑,“老师你不会以为我说要钱就是在侮辱舞蹈吧?”
蒋琴眉头拧起,意思是‘难道这样还不是’?
“蒋老师,”秦旦旦摊手,表情很无奈,说出的话晶亮委婉一些,“没有奖杯,难道我申请奖金也不行,除了这个我好像也没什么跟你们校方可以提出的要求啊。”
搞艺术的人就是麻烦,一样提要求,人家提出什么难道还有你规定?这简直就是硬性强制要求,话说这是请求别人的态度吗,完全强买强卖!
当然,秦旦旦也不是说蒋老师虚伪,只是总有些人为自己心目中的净土一直坚守他们所认为的道义,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的认知,这无可厚非,但将自己的想法要求甚至规定强加在他人身上就有些过分了,你想什么是你的事,还能左右别人的思维不成?
要钱怎么了,不偷不抢,等价值交换,至少她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并不以为耻也不会以为荣,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违背社会道德不违反社会规定,爱做什么想要什么,这也只是他人的事。
“真是这样?”这么简单,难道真是她想岔了,不过,蒋琴又问,“你可以提出高中毕业后就读我们学院的要求。”
谁要去你们学院!秦旦旦心里瘪嘴,但面子上当然不可能如此无礼,只道,“我已经有了心目中的大学,所以...”秦旦旦耸肩,“这个要求好像也不太适合。”
最后蒋琴接受了秦旦旦这个解释,却还在为她竟然没有意愿选择她们学校有些失落。
秦旦旦只坐在一边笑,时不时就电视节目里的某个情节跟她聊几句,涉及一些深的话题就索性闭嘴不谈,蒋老师也只好不多说,总之气氛因为之前误会还是有些尴尬沉闷。
秦旦旦才不管,拿着手剥橙慢慢剥,本来她还挺感激蒋琴老师对自己的帮助的,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观点不一样的人即便是临时凑在了一起也不可能长久的成为伙伴或是朋友。
秦旦旦的性子本来有些直,这一世又被秦妈养出了娇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管,不再需要时刻卑躬屈膝低贱示人的她,决定按着自己的性子潇洒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