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快进来!”
村长快速将门打开,探出头去观察周围是否有其他的人,确认门外只有马斯一个人后连忙将他拉近屋内。
“父亲,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马斯越看自己父亲现在的样子越感到奇怪,平常自己的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村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手指着桌子的方向。
“马斯快看!”
马斯顺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眼看上可就再也难以离开。
他不认识吊坠,但是桌子上的那张泛黄的纸马斯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怎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爷爷传给自己父亲,记载着长生秘法的纸!
如今这张纸出现在桌子上,周围还有鲜血化成的阵法,那岂不是说...
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马斯疑惑的眼睛逐渐闪亮,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这副贪婪的神色与村长见到吊坠时如出一辙!
惊喜之余,马斯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后的动静。
村长悄悄挪到马斯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他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中间充满着杀意。
“父亲,是长生...”马斯刚扭回头准备与父亲分享这份喜悦,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噗嗤。
刀子入肉的声音打破整个房间的寂静,马斯惊骇莫名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是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他的这副样子让马斯感到无比陌生。
村长的眼中充满血丝,面色因为情绪激动涨得通红,此刻他的眼中除了长生再无他物,长生是他的而且只能是他的,村长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染指,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想抢我的长生,下地狱去吧!”
村长将插入心口的刀子猛地一搅,心口的剧痛使得马斯喷出一口鲜血,心脏被搅碎的他再也没了声息,双目渐渐无神,瘫倒在地。
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村长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他随手撇掉刀子,刚才的事情在他眼中仿佛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反倒是将目光放到桌子上的瞬间,村长病态的笑容再次出现。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扰自己,村长将咒语念出,吊坠随着村长口中念出的字符而闪闪发光。
看到吊坠有反应,村长狂喜,连忙将接下来的咒语念完。
就在村长狂热的看向桌子上时,那吊坠竟直接暗淡下去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这一下宛若一盆凉水浇在村长头上,他拿起吊坠仔细观看,没反应,还是没反应!
“村长爷爷,你在吗?”
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村长的动作,他面色不善的看向门外,将地上染血的刀子捡起,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开门,村长只露出一个头在门缝中。
“原来是小派森啊,有什么事情吗?”村长面色和蔼的看着派森,身后捏着匕首的手已经暗暗攥紧。
“哦,没什么事情,我来看看您,您刚才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派森张嘴笑着,一口大白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眼。
“没什么,那块吊坠借爷爷看两天好不好?”村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实际上身体却已经慢慢探出门外。
“嗯嗯,当然好了。”
派森爽快的点点头;“那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爷爷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派森迈着小跳步离开了村长的视线。
看着派森的背影,村长和蔼的脸色瞬间暗下来,没有说一句话,他将门关好再次回到房间中。
“不对,派森手上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房间中,村长抓耳挠腮甚至脸都撕裂开,这种在自己面前却又得不到的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
黑暗中他缓缓站起身:“我必须要她把秘密全部都给吐出来!”
村长家门外,派森蹦跳着走出村长家的一瞬间,双腿像是被钉子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紧接着开始颤抖,恐惧如同火焰瞬间将他吞噬!
派森脸色煞白,她死死捂住嘴坐倒在墙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那是鲜血,派森回忆着刚才的一切,村长开门后那浓浓的血腥味,他袖口上沾染的血液,还有门后若隐若现的人,那是马斯哥哥!
派森强装着没事从村长家中走出,实则双手早已开始颤抖,平常和蔼可亲的村长爷爷怎会变成这副样子,派森难以置信只得捂住嘴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等缓一缓回自己家中。
咚!咚!咚!
屋内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此刻派森的位置刚好能被屋内的人看到。
惊悚的情绪直冲大脑,派森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死掉。
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派森强迫自己的身躯动起来,她趴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支撑自己向一旁爬去。
月色之下,村长走出屋子,月色映照出他那狠厉的脸庞还有手中正在滴血的匕首。
“嗯?”
村长看到脚边泥土的痕迹,这痕迹自己记得之前可没有。
他顺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