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前,所有人再一次围坐在这里,只是这一次的气氛格外沉重。
尤其是阿尔伯特,黑袍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神情但萦绕在身边低沉到极点的气压让人在屋外都能够清晰感受到。
阿米利亚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安静:“我们派出去追总管与哈默的人被他们伏击,只回来一半。”
“会长的遗体被安置好,他的葬礼会在七天后举行。”
说到这里,阿米利亚看向阿尔伯特,似乎后面那句话只是在对阿尔伯特一人说一般。
阿尔伯特微微抬头,全身杀意抑制不住地释放,他微微抬起头,帽檐之下一双眼睛如同千年冰川一般冰冷。
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受的到这份近乎实质化的杀意,空气中的温度降低,赛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阿尔伯特,冷静。”阿米利亚的声音夹杂着某种魔力传入阿尔伯特的耳中。
这才让阿尔伯特起伏的情绪稍稍好些,杀意逐渐消散。
“抱歉。”阿尔伯特起身道声歉便一个人走出房间。
他现在需要自己静静。
协会顶楼,阿尔伯特一个人坐在这里,脑中满是会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场战斗的结果必然会十分惨烈,很多人会死,我也不例外。”
“我只想请求你,保住自己,成长起来不要让这个世界陷落...”
善人有善报这种事情阿尔伯特从来不信,但是会长的死仍旧给他造成巨大的冲击。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阿尔伯特身边有着不少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至少在自己看来是这个样子。
这份羁绊让阿尔伯特真正有些喜欢上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是好像自己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肖鹏是这样,现在会长又是这样。
如果不是那张羊皮卷轴会长根本不会死,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浓浓的自责将阿尔伯特环绕,他拿出碎片之一的镜子。
看着镜子中那只剩骨头的面庞,阿尔伯特两只手握着镜子的力气在不断加大,指骨与镜子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阿尔伯特此时的心境一样杂乱,难受。
片刻,阿尔伯特双手无力垂下,他将镜子收起:“或许,我更适合一个人。”
“阿尔伯特,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阿尔伯特转头看去,只见洛佩儿小跑着到自己身边。
她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坐到阿尔伯特身旁:“不要自责,会长也不想要看到你这种颓废的样子对吧。”
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洛佩儿,阿尔伯特能看到她心底的难受与担心,但是洛佩儿仍将其压在心底笑着开导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哑然失笑,洛佩儿总是这么懂事,懂事到让人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指责她不懂得关心自己。
所以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留在自己身边也会受到像会长一样的结果吗,还有赛斯那家伙...
将脑中不好的情绪强行压下去,阿尔伯特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
“我没事,会长的葬礼上我会把他们的鲜血作为会长的祭奠。”
站起身整理一番自己的黑袍,阿尔伯特再次恢复到往日冷淡如冰的神态。
看到阿尔伯特这副样子洛佩儿的心终于放下来,她拉着阿尔伯特向楼下走去:“阿米利亚导师已经分配下各个小队全城搜索哈默他们的踪迹,我们也快去吧。”
“嗯。”阿尔伯特点头正欲动身,忽然他看向天空之中:“等等。”
“怎么了?”洛佩儿顺着阿尔伯特的目光看向天上,看到天空中的变化她小嘴微张满脸惊讶。
只见天空之上,那几近覆盖整座城的血雾此刻竟收拢大半,血色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领主城堡之中汇聚,这血色如同一个柱子贯穿天地,其上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不用找了,哈默他们就在那里。”阿尔伯特沉声道,他心道一声不好,仪式已经开始!
“去找阿米利亚他们,我先赶过去!”匆匆撂下一句话后阿尔伯特立刻加快速度赶往领主城堡。
一路之上阿尔伯特不断从戒指中取出灵晶直接放进自己胸口的火焰中燃烧,虽然这样会造成灵元堆积,但阿尔伯特别无他法,这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快速回复灵元的方法。
至于危害什么的,先把哈默两个人杀了再说!
一路疾驰,胸口火焰剧烈燃烧源源不断的灵元充入阿尔伯特的四肢百骸,让其速度不断提升,一路之上天空之中风云变幻,天空变得阴沉无比,挂起的大风将阿尔伯特的黑袍吹的猎猎作响。
在阿尔伯特出去后不久,协会之中接连窜出十数道身影,一股紧张的氛围在全城之中弥漫。
待所有协会的有生力量出动,洛佩儿一人再次回到天台之上,她将自己胸前的吊坠拆下将其握在手心。
随着一阵咒语念出,洛佩儿手中发出点点白光,随后汇聚在一起直冲天际向着北方爆射而出。
做完这一切,洛佩儿恋恋不舍的看向自己脚下的协会,接着是那被炸毁的诊所,最后,她将目光放在远处早已变成一颗黑点的阿尔伯特身上。
当看到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