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未等触碰到,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还带着初睡醒的茫然。
当同他望过来的目光对上时,甚至不可置信的用力揉了两下眼睛。
萧云烨见状,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道:“可是不认得你夫君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叶清音反应过来,倏得站起身,不等他回答,拔腿便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泓先生,云烨醒了!”
很快,上官泓被请进来,一番看诊之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余毒已经全部清除,再将养几日,身体便可恢复如初了,我呢,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两人还来不及高兴,听见他的话,不约而同的问:“先生要走?”
“是啊,本就是要去南疆寻一位药材,再不去错过了花期,又要等上一年。”
萧云烨:“我派人护送先生过去。”
上官泓摆摆手:“独来独往惯了。”
“先生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和云烨去送你。”
“明日一早便走。”上官泓说着已经朝外面走去:“千万别送,来去随风,不定什么时候我便回来了。”
知道他随性惯了,叶清音和萧云烨便依言没有去送。
……
“这个是娘亲自为你做的,十全大补汤,快些趁热喝了吧。”早饭刚吃过不久,叶清音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进来。
萧云烨中毒的事情一直对外封锁消息,杨氏也只以为他生了一场大病。
担心之余,从来不信佛的人,这段时间竟也供奉佛祖,诵读经书虔诚跪拜。
昨日得知他病愈之后,甚至还特意去了一趟寺里还愿。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虽然如此说,但萧云烨还是依言将汤碗接过去。
“你身上的毒才解,身体肯定还虚着,除了这汤,我还特意跟泓先生求了两味药,固本培元,正在灶上热着,一会儿就能喝了。”
萧云烨将手里的汤喝了,然后趁其不备,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幽幽的说:“谁说我身体虚了?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仿佛轻柔的羽毛扫过,皮肤不禁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看着她泛红的耳廓,萧云烨如寒潭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
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低沉略带沙哑的说:“阿音,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这样即便我有什么,你也会有所寄托。
感觉到他逐渐上移的手,突然覆在胸前,叶清音惊的一下从他身上站起:“你要是精力旺盛,我们不如说点别的。”
萧云烨抬头,语气不满地说:“可我不想说其它。”
“灶上还坐着药呢,我去看看,千万别烧焦了。”
在他灼热的目光里,叶清音落荒而逃。
傍晚,最后一抹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大殿里陆续亮起了灯火。
“阿音,这腰带是如何系的,我怎么解不开?”萧云烨有些着急的声音的从屏风后面传过来。
叶清音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从案几后面站起身:“你等一下,我去叫福公公过来。”
“那算了,我自己再试试吧。”
见他终于消停了,叶清音重新坐下。
目光落在对于李泰案件审批的奏折上。
奏折是东州太守姜玉明呈报的。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李泰把普通渔民当成倭寇杀害的详细经过。
包括时间地点,死亡人数多达五十二人。
后面还有御史中丞郭大人和另外几位官员的参奏,都是请求严惩李泰的奏本。
李泰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民族情怀严重,绝对不会为了抢功而滥杀无辜,不然当初在面对匈奴入侵时,宁可冒着背负骂名甚至杀头的风险而选择与他们共同抵抗外敌。
况且他早年就是水军出身,不可能连普通百姓和倭寇都分不清楚。
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就在她仔细翻看呈报时,突然身体被人腾空抱起,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双手下意识揽上对方的脖子。
低头看去,发现对方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萧云烨,你做什么?”
“一个人洗实在无聊,夫人你陪我一起。”虽然是商量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还有事情要忙,再说浴桶一共只有那么大,两个人洗着实小了些,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帮你叫福公公进来。”
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却不想被某人的胳膊牢牢锁住。
“我觉得大小刚刚好,况且我要办的事,福公公可帮不上忙。”说罢抱着人大步朝屏风后面走去。
说什么陪他一起洗澡,可洗着洗着,两人的身影便纠缠到了一起……
叶清音仰着头,手指抓着浴桶边缘,水从里面溢溅出来,顺着边缘流淌滴落,满地湿痕。
蓦地,她白皙纤细的腿倏然绷紧,鼻息越发急促地喘了起来。
停在浴桶边缘的手指难耐地收了一下,忽然抱住萧云烨劲瘦的腰身,修剪的光滑平整的指甲,依然在他后背留下数道抓痕。
喉咙里尚未发出声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