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骞一直在默默听着她说话,猛然听到这一句,不禁愣了一下。
没过多久,他抬手在妹妹的头顶摸了两下,怅然道:“家仇未报,何来儿女私情。大哥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顺遂一生。”
梁五心疼的说:“大哥,如果祖父和爹娘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希望你幸福的。”
梁伯骞没说什么,但坚毅的下颌紧绷,显示着他此刻的决心。
另一头,周坤听着手下汇报的情况,气愤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废物!”
对方慌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这次确实是他们疏忽大意了,谁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俗。”
“别给我找借口。说什么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冥门’,结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不是怕姓梁的盯的太紧,我早就自己动手了,至于找他们合作?”
对方不语。
半晌,周坤道:“算了,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眼下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肯定已经警觉了。你再多派几个人先把人盯住了,千万别让人跑了。我先去信京都问明情况,看看下一步该如何做,到时候再通知你。”
对方领命退了出去。
看人离开,周坤坐去桌边,拿起笔飞快的写下两行字。
刚准备起身,犹豫了一下,又写了一张字条。
兄妹俩进到军营,梁伯骞正准备送妹妹回营帐,只见头顶突然一只信鸽飞过。
他上前两步,一把拿过守卫人员手中的弓箭并且快速的射出一箭。
守卫见状,快速朝鸽子落下的方位跑过去。
没一会儿,手中提着翅膀中箭鸽子过来。
梁伯骞抽出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一切正常。
梁伯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将信纸重新放回去,并将手里的信鸽放了。
梁五不解:“大哥,为什么要把鸽子放了?”
梁伯骞:“周坤那老狐狸,肯定知道我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只不过是在拿一只鸽子试探我罢了,真正的消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暴露出来。”
梁伯骞猜的不错,周坤早已经将写好的纸条封在蜡丸里面,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京都。
……
自从杀人埋尸后,叶清音接连等了几天,都不见有人上门。
这让她一度怀疑那日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存在。
少年比之前变得沉默许多,似乎有什么心事。
杨氏嘴上不说,但叶清音知道,她身上一直随身带着一把剪刀,即便睡觉也不忘放在枕头下面。
虽然这样的准备不一定有用,但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护着这个家。
寒霜过后,气温骤降。
闲来无事,叶清音开始捉摸起酒水的过滤和蒸馏技术。
想要在古代生活,光靠种地不行,还必须有一技之长。
如果能把浊酒去除杂质后再提高一些度数,最起码也要变成三四十度,那么销量肯定不会太差。
只是手上工具有限,过滤还好说,想要蒸馏技术,操作起来却有些困难。
就在她不断的失败和尝试中,竟然渐渐摸索出一些窍门。
终于,在又一次尝试中,她成功将一坛子酒,制出一杯清澈的高纯度酒。
受到鼓舞后,她信心大增,又去酒庄买了两坛子就,回家继续制作起来。
军营内,梁五在营帐内实在待的厌烦,放下手中的画本,起身到房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军装,觉得没什么问题,推门出去。
一连憋了几天,她想偷偷溜去校场看大哥和众将士是如何训练。
结果刚走到一处营房附近,迎面突然过来一队巡逻士兵,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一个闪身躲去了角落里。
而她身后的营房内,周坤正在同手下说话。
“京都那头已经回信了,证实当年先皇确有一子,但因其母身份卑微,皇室根本不承认他们母子的存在,原本以为他们母子早已经自生自灭,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了。上面的意思,无论真假,一并杀了,玉佩务必要找到带回来。”
手下郑重的点头,并且汇报道:“根据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情况,那名女子姓叶,是从南方一路逃难过来的,除了身手好一些,身份上并没有特别。但从‘冥门’反应的情况,这两人似乎比较棘手,他们已经通知总部,会派几名高手过来。”
周坤点头:“如果不是防着梁伯骞,我早就直接带兵将人控制了。梁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早晚会知道,万一有异动,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啊!”
想到什么,那名手下回道:“属下听闻汇报,梁将军最近行为有些反常,这几日他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陌生的新兵,多数都在他营帐里面待着,几乎从不出来。”
想到京都那头回来的另外一则消息,周坤神色蓦地一变。
“你快派个人去他营帐将人带过来我瞧瞧。”
如果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真的是梁家那条漏网之鱼,尽管时机还不成熟,他也不得不先发制人采取行动了。
躲在外面的梁五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