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一百个不舍得的把卖/身契悉数交到了谢明娇手里。
哪怕卖/身契都被谢明娇握在手里,可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
趁着谢明娇派人收拾新院子的的时候,成功的把这个消息“留在”了谢明娇的耳朵里。
准确点来说,是她心里。
待到谢明娇躺在树荫下的贵妃榻上刚想眯会眼,就听到系统的声音。
“你确定要去?”系统伸了伸懒腰,又抓起桌子上的果子塞到了嘴里。
系统已经把她知道都告诉了谢明娇,它也不能预知以后了,只要谢明娇在,它就能存活,所以谢明娇有一点不安分的想法时,它都吓得直发抖。
因为谢明娇是个不怕死的。
“一定要去一趟,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没准还能遇到什么世外高人呢!”
普渡寺的慧明大师,她是知道的。
慧明大师并不像其他僧侣一样,常年在寺庙不走动。
慧明大师却相反,每年都会外出云游,每年的七月十八回到普渡寺,修整半日便开始点灯诵经。
点灯是最神圣的仪式。
那些达官贵人会为自己死去的亲人点灯,同时也会为那些病入膏肓的人点灯,以求能够化险为夷。
把心愿放在灯里,顺着风声被神明悉知。
系统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说我预知不了以后,可是我的感应能力一点都不弱。”
“放心吧,苍星苍兰今夜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陪着。”
“他们俩的功夫好着呢,怕什么?”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西先生给我做的有“迎风泪”,到时候带上再好不过了。”
好一番软磨硬泡,系统败下阵来,拗不过谢明娇,只能同意。
不同意也没办法,谢明娇铁了心想去,没了情情爱爱的困扰,她觉得世上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她“奔波”。
夜半时分,苍星苍兰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苍星从怀里拿出一个纯朴的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大若叶。
虽说名字叫大若叶,不过模样一点也不大,并且也不是叶子,反倒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茎上长满了刺。
“辛苦了。”谢明娇诚恳的道谢。
她是外人眼里嚣张跋扈,不讲道理郡主,但是在她这些“下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苍星一向冷漠,摇了摇头,极为官方的开口说道:“属下的职责所在。”
时间不等人,也不再有多余的寒暄,在西河柳的帮助下,灵犀公主也喝了第一剂汤药。
此时所有人都在门外等着,只有谢明娇和西河柳在屋子里守着灵犀公主的反应。
只是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灵犀公主依旧是毫无反应。
西河柳急得抓耳挠腮。
这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
“吐血了!”
谢明娇又慌又喜的看着灵犀公主嘴角渗出的血迹。
“没事,这才说明药有效果,继续找药材吊着你娘的命,这毒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的……”
西河柳看着谢明娇给灵犀公主小心翼翼擦去嘴角的血,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谢明娇好歹松了口气了,怕的是喝了没有反应。
就这样,苍星苍兰经过了一夜的休整,第二日就又被派了出去寻药。
谢明娇看着他们俩从后门离开的背影,好一番感叹,幸亏找皇上借了俩武功高强的,不然去找药还真是个大事。
待到都安排完毕,谢明娇也领着银屏去了陈月娥的院子。
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来瞧瞧陈月娥过的好不好。
若是过的好,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公主府里的树不在少数,也都枝繁叶茂,所以靠近后院假山的小路极为凉快,这会儿也算不上盯着烈日出门。
路边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开的正艳。
谢明娇一身天蓝色勾阴线樱花的牡丹裙,腰间是挂着莲花形状的香囊,三千青丝挽成花仙髻,配上泛着银光的流苏步摇,像极了跌落进凡间的精灵。
看着眼前的院子,谢明娇多了些唏嘘。
陈月娥的院子比不算大,看起来倒也温馨,丫鬟也不少,足以见得陈家河对他的疼爱。
哪怕陈家河从那天起,一次都没来过。
“小姐,郡主来了。”
“不见,让她滚!”
陈月娥嘶吼着,一连几天她都没有下过床。
陈月娥虽说模样算不得上层,但是好歹也算肤如凝脂,毕竟吃穿用度都是舍得花银子的,可如今却变得面色枯黄,双眼无光。
哪怕她没有同意,谢明娇依旧长驱/直入。
“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真是委屈你了,也不能去找大夫,只能自己硬抗。”
这话听起来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对陈月娥的关心。
但又句句讽刺。
陈月娥抓紧了锦被,舔了舔干的裂皮的嘴唇:“滚出去,你个贱人,你在这说什么风凉话,若不是你,我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哦?怪我?难道不应该怪你娘吗?”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