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脑海里,听到太后的奇葩发言,差点没跳出来活撕了她。
“她在说什么猪话?杜嘉絮做的烂事,和你什么相关,她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她真是你外婆,不是你仇人吗?”
谢明娇拍了拍系统的头,“淡定,她爱摆长辈谱儿就让她摆呗。”
“她算什么长辈啊。”系统叉着腰,嘴撅的能挂油瓶,“是不是过早生子,羊水挤进脑子里了,才把她养的又蠢又坏又没脑袋?”
谢明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没生养过,当初皇后之位就是捡漏来的,我皇爷爷五十的时候她才十五,比我舅舅还小一岁呢,今年也就二十八。”
系统被封建社会的辈分和年龄差惊到宕机,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谢明娇笑了一声,专心对付起眼前的老妖婆。
“不知皇祖母如何出此言?孙儿不知是如何带累了了杜家小姐,还请皇祖母赐教。”
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太后心里堵啊。
“你还不知道这些天来的传言吗?”太后拍案而起,“外头都把杜家小姐传成什么样了,你不清楚?”
“不清楚。”谢明娇答得光明磊落,理直气壮。
太后被噎住,扶着刘主管才坐到凤椅上,“杜家小姐是个顶好的,被传成了狐媚之人,你还说与你无关?”
“阿娇见过杜小姐,模样挺好,人也不错,好得很,哪里是那么不堪的样子,可见是近墨者黑,被你拖累。”
“皇祖母说笑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什么事,外人之人就会怎么传,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强迫别人突然就改变了看法。”谢明娇坦荡的说。
太后被呛声,差点跌了杯子。
“你没本事?”她冷笑,“你没本事还能在家里折腾你父亲的妾室,害得你母亲中了毒?”
“管不好公主府就不要管,有多大本事揽多大活。”太后看了一眼陈家河,“要哀家看,公主府给能管的人管。”
“多谢皇祖母教诲。”谢明娇像是没听懂太后的话一样,“孙儿日后一定努力学习,每日精进,争取把公主府管得像铁桶一样。”
太后怄的心口疼,干脆把话说明白了,“你管不好还要管,你还要惹出多大的笑话,你可别添乱了,还是交由你家曾经管家的人来主事。”
谢明娇‘噗嗤’笑出声。
“皇祖母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公主府理应由我母亲,灵犀公主来管,如今我母亲卧病在床,自然是从掖庭挑好的人来管。”
“只不过前些年皇祖母说皇家要带头节俭,免得带起奢靡之风,撤了掖庭派来的人员,这才让公主府自管自理。”
说到这儿,谢明娇眼神一暗。
那时她母亲已病了,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却还要在这些庶务上劳心劳神,导致精神不振,风邪入体,病来如山倒。
她母亲的账,迟早要找这个妖婆子算清楚。
“如今我长大了,也该学着管事,总不至于让天下人嘲笑偌大一个公主府,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来管理吧。”谢明娇咬死了芸姨娘妾的身份。
太后要是拉的下脸面,说,你们公主府就该让妾室管,我们皇家人不如贱妾,那谢明娇无话可说。
太后自然知道谢明娇的意思,气的直拍桌子,“住口,什么妾,那是你的长辈!”
她小门小户的出身,总改不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惯。
饶是宫里的女官,见了她这幅作态,都忍不住在背地里皱眉。
国家有这么一位太后,真是国之不幸。
一旁的芸姨娘却来了兴趣。
太后这是给她抬地位啊,看来太后和谢明娇这个贱人不合,日后可以从中斡旋一番捞好处了。
谢明娇笑意不改,声音绵软,说的话也挑不出错处。
“皇祖母说笑了,您才是我正头长辈,一个贱妾算是哪门子的长辈?”
谢明娇的口气突然一凛,“还是说皇祖母觉得,堂堂皇室就和一个贱妾地位一样?”
“你你你……”
太后一时哑口。
“郡主您怎么能和太后娘娘顶嘴呢?你和皇太后殿下顶嘴是不孝啊。”杜嘉絮突然出声,朝太后行了一礼“还请太后娘娘恕臣女多嘴。”
太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指了指杜嘉絮,对着谢明娇满口嫌弃道:“你瞧瞧,你瞧瞧,我就说杜家小姐是个好的,你拖累死她了啊。”
“你堂堂皇家郡主,还没有她一个……一个臣子的家眷懂事儿。”太后那句‘一个庶女’险些脱口而出。
谢明娇根本没在怕,不卑不亢的抬起头,“在皇祖母看来,顶嘴就是不孝吗?要我说这万事万物都逃不开一个理字,若是无理,顶嘴又如何?”
“反了,反了。”
“前些日子,皇祖母要国家拨出来20万两为您修建行宫,舅舅不允许,驳了您这个要求,您便不依不饶和舅舅吵了起来。”谢明娇笑着道。
“舅舅也是顶嘴了,可舅舅是为了奉行节俭,为边关军费俭省银子,这也是不孝吗?”
“你你……”太后又无话可说了。
她本就是小官之女,没见过什么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