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答道:“我是听你院里的丫鬟说的。虽然,丁管事嘱咐底下的人要管住嘴,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种事。”
“他们真是多嘴!”
“真是可怜了雅书姑娘。若是你对她用强,她想不开,也就罢了。现在是你不肯强她,被逼得想不开,这就有点怎么说呢?太伤自尊了!”
袁一长长叹了口气:“流言蜚语对男人来说,倒是无所谓。可对女人来说,伤害巨大。这件事我要负上很大责任,这样吧,你帮忙在府中散播,就说我把雅书叫去房中,想要对她用强,可她不肯从,惹怒了我,之后,她怕在郡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梅仁面露犹豫道:“这套说辞,若是说给外面的人听,那倒是像模像样。可郡王府的人会相信,你用强,她还不肯从,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吗?”
他将脸一沉:“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流言这事,一次没人信,多传几次,他们就会信。”
梅仁一摊手:“好,那我试一试吧!之前,你说想要解决她们的事,打算怎么做?”
袁一摇摇头:“我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梅仁摸着下巴,眯着眼睛,一脸自作聪明的沉思过后,他打个响指,微笑道:“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他一脸不信任道:“你的主意一半是馊主意,一半是馊透了的主意。我看,还是算了吧!”
梅仁极为不快道:“你还真够刻薄!我这主意还没说,你就给定性了,至少,出于礼貌,听我把主意说完,再来否定,不行吗?”
他挑起一边的眉看着梅仁,一脸不情愿道:“好吧!”
梅仁微微一笑,出起主意来:“你跟那十二美人的事,早晚都得办的,不如,趁早选个黄道吉日,把她们一块都娶过门。她们的心一安,就不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你不要她们,往死里赖着你。”
“你说得倒轻巧!我若这样做了,她们的心倒是安了,可我怎么办?要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二个女人就可以开个戏院了。我心眼再好,可也受不起这份罪。”
梅仁颇感赞同的点点头:“别人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平时,我跟这十二美人单独相处时,觉得她们个个都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可有时,见她们几个女人在园子赏花散步,无意间聚到一起,那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知道吗?原来骂人还可以做诗,而且还是藏头的那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叫文骂。不仅能做诗,还能藏谜,暗喻,借喻。那修辞手法可多了去,那真是骂得漂亮极了!”
梅仁摸了摸下巴:“这搞不懂这些读书人,骂个人都要笑得风度翩翩,口吐莲花,多累人啊!我骂人就喜欢简单粗暴地问候他祖宗十八,那样才过瘾嘛!”
他冷不丁的来了句:“所以,你最简单粗暴的话是?”
梅仁将胸膛一挺,摆足架势:“我xxx,你这xxx,信不信我xxx,你这xxx。”
他点点头:“果然句句粗暴!不过,我以前见你常用的粗口好像是‘哎哟!妈呀!’”
梅仁尴尬一笑:“你记错。话说回来,如果你怕娶了十二美人,她们会勾心斗角,搅得你没有清净日子,你可以把我义妹也娶回来啊!她不仅对付男人有一套,驯服女人也是很有办法,倚翠楼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到这话,他一脸好像吃到苍蝇的表情:“你脑子没进水吧!郡王府可不是青楼,那些文绉绉的女人也经不起叶双双的折腾,而我也不想变成固定嫖客。你这脑子是装了一海的水,才能想出这么馊的主意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梅仁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不妥,可还有强辩道:“我这主意没有问题,是你自己想偏了。”
“懒得跟你废话!你先回去吧!我去雅书姑娘那里看看。”
梅仁一脸担忧:“她情绪不好,你现在去看她,不太合适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因我而起,也能够因我而解。”
梅仁知道袁一是个有分寸的人,因而,也没说多好,由他往雅书的小院去了。
袁一来到雅书房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丫鬟前来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袁一,丫鬟便走出带上门,向袁一行了个礼。袁一问了雅书的情况,丫鬟如实相告。
听罢,袁一点点头:“你让房里的人都先退下,我想同雅书姑娘单独说几句。”
“是。”丫鬟领命回到房中,将房中另外的一位丫鬟叫了出来,而后,俩人一起向袁一行了个告退礼,便离开退到一旁的偏房中。
袁一推门走到房中,当他走到床边,原本目光呆滞的雅书见到袁一,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冲着袁一大声咆哮道:“滚!滚啊!给我滚啊!”
见他一脸无动于衷,本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气急败坏的雅书抓起床边的药碗朝他砸去。他稍一侧身,药碗便从他身边飞过,“哐当”一声砸到了墙上。
他看了眼瞪大眼睛,气得直哆嗦的雅书,用极为平缓的语气道:“你要是发泄完了,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听到这话,雅书垂下视线,将头偏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