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是这何其恭的土地,何其恭进宫都快二十年了,这些日子和福禄一直为武安宁打算,所以武安宁对于这个何其恭也相当客气。
这永寿宫主殿的主人,武安宁当然不会在看着等到配殿的王庶妃在二十七年后坐上去,武安宁需要好好筹谋一番,这小小贵人不仅满足不了她的胃口,更重要的,这地位低下得让她提不起出门的兴致。
武安宁耐得住寂寞,在一个院子甚至一间屋子可以待几十年,但是同时她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她也喜欢出去透气,只是看自身处境选择而已。
她若是可以横行无忌,自然就不会呆在院子里看上面一方天地。
后宫里没有皇后,永寿宫没有主位,武安宁又继续睡了下去,诸多得了消息的宫女太监们匆匆回禀自个的主子,武安宁回到永寿宫第一时间就是继续睡觉,这说明了什么……诸人心中都不由地冒起酸水来。
这留在辰时才回来,可想而知昨晚武贵人有多受宠了。
相对于后宫中‘无秘密’,乾清宫就让传不出任何消息出来。这又下棋又折腾到凌晨的,在后宫里早就不是秘密,而现在,丝毫消息都没有。所以,大家都只认为昨晚上武贵人很受宠幸。
以前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乾清宫有着提醒康熙该够的时间,妃嫔们为了不受教训,也得乖乖离开龙床。而现在,提醒康熙的太监还是有,不过现在学会了装聋作哑。
不得不说,武安宁是真的赶上了好时间。
***
到了日中,武安宁才悠悠转醒。
用膳的时候,乾清宫的小太监赏来了两道菜,又引起后宫诸多侧目。
武安宁看着这两道菜,一道黑白粥一道豆腐,嘴角不由得抽搐。这是奖励她,还是才调笑于她。
侍寝不侍寝,白日里的日子都是在这永寿宫里,日子照常而过,武安宁继续做她的屏风。
现在,这屏风已经有了一角,别看只是一个角落,确能和摆着羊肉的大碗相提并论。
这屏风整体上比床要长,太后的床榻那是可想而知,绝对不小,这要绣出这么大的屏风出来,那最少需要三个月。然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半月!
武安宁看着已经成形的草原,手上功夫越见得快,直让一旁伺候的云瓶暗自赞叹。这武贵人的刺绣真是绝了,又快又好。
“今天没人过来吗?”武安宁边绣边问,她真的感觉到奇怪,后宫里的女人几乎都没事做,尤其是新人刚进宫那一个月,哪里热闹哪里得宠就会往哪里钻,除了生病的日子,她这后殿里,哪天都有人过来看她。
云瓶说道:“皇上派的人送赏过来,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小主休憩,外边的人听到……自然更不便打扰小主您了。”康熙身边的人过来送赏,武安宁都没见,她们哪里还敢打扰,她们哪里是皇上能比的?
武安宁嗯了一声,也就不再问了,这不来人更好。
刺绣的日子过得快,一下子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小主,武姑娘过来了。”
就知道武鸾儿会过来,宜妃在上面淡定,但是她身边有个郭络罗贵人,郭络罗贵人指使武鸾儿过来看武安宁,武鸾儿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武鸾儿轻快地走进来,时隔两日,她脸上的红掌印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走进来规矩地给武安宁见了礼,然后扫了一眼武安宁正弄出来一个角落屏风,角落上大多数草原,却也有了牛羊和马,一个个栩栩如生,也因为比较大,而且武鸾儿亲眼看见武安宁在用双针绣,对于这种高水平的刺绣,对于武鸾儿还是有着巨大的冲击,她不由地张大了嘴。
武安宁笑着让云瓶几个退下,然后招呼武鸾儿坐在她对面。
“你脸上的伤可还要紧?”武安宁说着话,手上动作丝毫不停,虽然是双针却是游刃有余,武鸾儿眼睛一眨不眨,她的记忆中自个也会绣点东西,但她可没来得及试过,而且她会的也就是一只针,也绝对绣不出这种水平。
武鸾儿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没事了……你这是给太后绣的?”她在翊坤宫里也有十来天了,中间听说过宜妃和郭络罗贵人一起商量郭络罗家寻上一些好东西,给太后做寿礼的意思。
太后相对于于其他妃嫔来说,对于宜妃无疑最是亲近,因为宜妃的长子五阿哥胤祺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太后最喜欢的孙子是太子胤礽,但是最疼的当然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胤祺,这自然而然也会对胤祺的生母宜妃高看几眼。
还有郭络罗贵人的六格格今年十二岁,这本朝的公主多是嫁去蒙古,太后是蒙古人,这也是打算着给六格格在蒙古找个好额驸。
武安宁微微点头。
武鸾儿低声说道:“你这是绣什么?”
武安宁也没瞒她,因为只要打探一下,武安宁这需要花很多时间的绣品是瞒不住人的。
“屏风。”
武鸾儿睁开眼睛,屏风有多大她现在在宫廷那是最清楚不过了。
瞧武安宁这架势,不是在一块丝帛上绣牛羊马匹,而是一幅白娟上一点点将草原都得绣出来。
“你也太费力了吧!”武鸾儿忍不住说道,这得要多大的功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