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万零一两。”
李损经过先前那波交钱,也算是玩明白了这里的规矩。
“天帘”就是对赌,钱多的赢钱少的一方,赢一两也是赢。
而且嘛,还能白得一件拍品。
这种上赶着送钱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一两?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没钱了吧?”
“呵呵,这次怕是吴家丢大人了。”
…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好奇起来。
猜测李损八成是弹尽粮绝,失败就在眼前。
风四娘美额高抬,看向李损提醒道: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爷。”
“拍卖会的规矩,每次最低叫价一百两。”
周文勋老脸之上,不无得意,打断了风四娘的话:
“不打紧,不打紧,他年轻不懂规矩。”
“莫要怪他。”
风四娘见他开口,自然也不会去干得罪李损的事,道:
“既然周老爷同意,我们继续吧。”
“二十五万两。”
周文勋也不废话,继续有条不紊地叫着价。
他要慢慢折磨李损和吴九。
眼睛都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吴不赊,就在那个包厢内,等着自己的发落。
李损淡淡地笑道:“二十五万两零…一两!”
“三十万!”
周文勋中气十足地笑道:
“三十万?”众人一片“哗然”!
“周老这是要和吴家死杠到底啊。”
“肯定是了,我可记得当年吴不赊在的时候,可是把周家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这是不是叫做一报还一报?”
…
吴家脸色难看的看着下面,三十万两啊!
就算把吴家的全部家底掏出来,也一时间凑不出这笔钱来。
除非,找到吴不赊活着时,藏起来的宝贝,兴许还有绝地求生的机会。
关键那些宝贝,他虽然知道就藏在吴家,但是找不到确切的地点。
真要是输了,吴家的怕是在天水城再无立足之地了。
“三十万…”
李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周文勋。
周文勋断定李损已然没钱了,霸气的说道:
“少年郎,不必死撑了,老夫知道你没钱了,你若能拿出多一两,老夫这局认栽。”
“那你就给小爷认栽吧!”李损心中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零…一…两…”
安静!
随着李损的话音一落,场内变得针落可闻般的寂静。
“不可能!”
“吴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现钱让你带在身上。”
周文勋摇了摇头,非常自信道。
“吴家?”李损不屑道:“谁跟你说,小爷需要靠吴家拿钱?”
“什么?”周文勋老脸一愣,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你不是吴家之人?吴不赊的私生子?”
“呵呵,你们听好了,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叫孛儿只斤.迪丽热巴!”
“孛儿只斤.迪丽热巴?”众人恍然。
难怪李损看上去好好大大。
原来是元人。
“你…你不是吴家人,为什么,吴九对你这么客气?”周文勋不解道。
“关你屁事。”李损不客气道。
老家伙上来就给自己脸色,现在装无辜简直可笑。
“哼,就算你不是吴不赊的私生子。”
“我也不信,你能拿出三十万两白银。”周文勋不服气道。
李损道:“你信不信没关系,只要你敢赌就行。”
“天帘”规矩很简单,对赌之人可以质疑。
但质疑后,李损真要拿出来三十万两。
不论周文勋有没有钱,他都算失败。
周文勋不敢赌,可他又拿不出钱来。
正想着让属下去借些回来时。
尚未离去的徐占海开口说道:
“周老爷子,先前借我的六万两银子,还给你。”
此话一出周文勋,犹如新生一般。
连忙站起来走到徐占海面前,口中说道:
“感谢,感谢啊!”
“不客气。”说着,徐占海从怀中,掏出六万两银票,递给了周文勋。
拍客们见此,又看向了李损。
仿佛在说,这次我们看你怎么死。
“这也可以?”
“给出的钱还没要回来?”李损碍事道。
“这个,好像没说不可以。”吴九郁闷道。
“那要是别人再给钱怎么办?”李损沉声问道。
“没有原因的捐赠,不做数。”吴九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给他一个机会。”李损微笑着看着周文勋。
周文勋咬了咬牙,道:
“我也不给你废话,三十六万两!”
吴九见此露出一丝狠辣,道:
“爷,我现在命人锁上茶庄大门吧。”
“热巴,拍客们毕竟是无辜的,若是可以…”
此时,连石青璇也认为,李损必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