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若有点承受不住他的靠近,于是紧紧靠着他身上,还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贺燃肩膀上。
贺燃感受着夏小若温软身体靠近的感觉,背脊猛地挺直。
全身的血液,也忍不住的往上翻涌。
这在冬日雪后的夜晚,虽然寒风刺骨,但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反而额头都冒出热汗。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才放在夏小若的后背,拖着她,把她抱得更紧。
夏小若舒服的闭上了眼。
不管是身体,还是她的心,在此刻都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心。
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了,她只要贺燃,只要跟贺燃在一起。
刚才贺燃的表现,也足以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他值得她把自己托付给他,也值得自己费心思帮他解决麻烦。
贺长胜的赌瘾一天不戒,酒瘾一天不戒,就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事来。
毕竟,贺长胜和贺燃是父子,贺燃平时对亲爹不假辞色,但真到了出事的时候,贺燃绝对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也做不到。
可用这种极端方法帮贺长胜戒赌,戒酒,就很容易让贺燃误会。
让贺燃觉得她有所图谋。
可贺燃并没有对她有一丝丝误会,他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也让她感到欣慰。
“贺燃,再抱我紧一点!”
她说。
贺燃胳膊就更加用力地抱着她,直到把她抱得感到一阵憋气,她这才拍着他,“够了,够了!”
再紧一点,她就要被憋死啦!
贺燃很好脾气地听话松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眼神宠溺,好像她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无价珍宝。
……
回到家里。
夏小若很晚才睡。
躺在床上,她脑海里还充斥着路上贺燃和她拥抱时候的画面,被窝里,她自己胳膊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就能继续感受到贺燃身上的温度。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和贺燃抱着,俩人在草地上,在河边,在麦田里……
第二天就起来晚了。
“不好了!”
刚穿好衣服,院子里就听见大舅妈王琴急切的声音。
她赶紧推开门,只见王琴匆匆披着衣服,跟大舅舅林大军交待,“你赶紧去找卫生所的小红过来,带上消炎药还有退烧药,我看曼曼情况不太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点烧,我想着是屋里煤火少的太旺了,可今儿早上我叫她吃饭,她身上滚烫!这么烧下去可不行,万一烧出个毛病咋办?”
好歹是自己的晚辈,不管之前林曼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以来林曼的表现,林大军一家人都差不多已经对她有了改观。
贺燃也出来了,他刚洗漱完,头发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滴,听见王琴的话,他和夏小若对视了一眼,然后跟上林大军,“我带你去!”
贺燃有辆摩托车,就停在林大军家门口。
骑摩托车,肯定要骑自行车快一点。
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发动的声音,王琴招呼夏小若,“小若啊,厨房里有饺子,你成宏哥还有成阳哥都已经去下了,你赶紧过去吃,曼曼这边你不用管!
”
说着,就端着一大盆凉水,去了林曼睡觉的屋子里。
夏小若看着王琴进门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曼身体一向不错,在大舅舅家里这段时间,王琴见林曼没有厚棉袄,还把自己给她做的新羽绒服拿出来给林曼穿。
怕林曼晚上睡觉冷,也把炉子放在林曼房间里。
林曼腿受伤了,不能随便走动,也不可能说到处乱跑冻着自己,怎么会忽然发烧了?
不过担心也是片刻工夫,她才没有那么圣母心去关心一个曾经伤她的人。
去厨房吃早饭。
豫省这边的规矩,大年初一的头一碗饭,都要给先人们吃,王琴和林大军忙着照顾林曼,忙着去找医生过来给林曼看病,给先人上供的事,就落到了林成宏头上。
其实家里大人也没专门交待什么,就是林成功学着之前林大军发愿的样子,把第一碗饺子放到东边的灶台上,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祖宗保佑,家宅平安,一切顺利之类的吉祥话。
发愿好了,林成阳就把饺子碗端到夏小若跟前。
“尝尝!里面有硬币!”
饺子里面包一枚硬币,谁吃到了,这一年就特别有福气,并且福气还能传给家里其他人。
这是对新年的美好祝愿。
前世,夏小若林刚家住着的时候,林刚和张桂芝,林曼他们吃肉饺子,塞硬币进去,姥姥就带她去柴火屋吃面疙瘩饺子。
虽然就一点点肉馅儿,但姥姥还是会很用心地给她包进去一枚硬币。
她嘎嘣吃到了,姥姥就会说她这一年该事事如意,很有福气了。
“好!”
夏小若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发现姥姥不在厨房,就问林成阳,“姥姥呢?”
“姥姥吃过了,也在屋里照顾林曼呢!”
林成阳语气里有浓浓的不屑,他是亲眼见过林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