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然后痛得眉紧蹙起来,只是他依旧没有吭声。
反倒是马车一侧的容溪紧张的上前欲查开,萧煌冷冷的瞪她,怒吼:“滚开。”
容溪吓得赶紧的缩到车角,一句话也不敢说,吓都要吓死了。
现在的萧煌给她一种地狱修罗的感觉,别说想嫁他了,她真害怕他一怒一掌击毙了她。
所以自从上马车,她一直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凤离夜看萧煌躲也没有躲一下,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看着这样的他,分明是很心痛很难过的,既如此为何要伤害绾儿。
“为什么,既然你也不好过,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凤离夜冰冷的问道,萧煌陡的握拳,一拳击向了马车内的案几,轰的一声案几碎裂而分。
这一拳他根本没有使用内力,所以一拳砸下去,手上鲜血流出来。
他抬首望着凤离夜,心痛的吼叫起来:“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该如何做,萧烨知道了我,他很愤怒,很恼火,他说若是我不依他做的他就自尽,他是个疯子,他说如若我告诉璨璨前世的事情,他就自杀,他真的做到做到,难道璨璨死过一次,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死一次吗?如若我这样,是不是和从前的萧烨一样呢。”
他说完心痛的埋下头,身子好半天一动不动。
凤离夜自然看出他也是极痛苦的,想想眼面前的僵局,他忍不住咬牙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孤觉得这事应该告诉绾儿。”
凤离夜此时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苏绾,至于后面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应该由绾儿来决定。
他说完闪身欲走,身后的萧煌伸手拉住了他,沉痛的摇头。
“别说,别去说,萧烨他疯了,如若你说了的话,他说不定真的疯狂的做出偏激的事情来,那么璨璨就会死,难道你想璨璨再死一次吗?”
凤离夜抬眸望去,看到萧煌瞳眸一片血红,可是眼神却分外的坚定。
“也许绾儿她现在恨我,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而我只想看她活着,即便我不能娶她,但她永远活在我心里。”
他说完慢慢的松开手,一点力气也没有,靠在马车的厢壁之上,无力的挥了挥手:“你走吧。”
凤离夜望他一眼,看出这个男人已经快虚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伤害绾儿的事情,抽光了他周身的力气,他现在就像个没有灵魂躯壳一般,他实在不忍心再多说一个字。
凤离夜掉头欲走,眼睛忽地瞄到马车一侧的容溪腰上的玉佩,那玉佩凤离夜是看过的,是他阿姐的东西,从前是一对的。
凤离夜脸色难看的伸手从容溪的腰上把玉佩摘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你父亲真是不要脸,这是我凤家的一对鸳鸯佩,是我阿姐的东西,想必我阿姐当初送了一块给容枫,却被你父亲给拿了去,你竟然不知廉耻的戴着。”
他说完手拿玉佩闪身出了马车。
而马车之内的萧煌则陡的睁开一双幽深嗜沉的黑瞳盯着容溪。
看到他这血腥嗜杀的瞳眸,容溪控制不住的牙齿打颤,连连的摆手:“不干我的事情,那个玉佩是我跟我父皇要的,他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是凤家的东西。”
萧煌瞳眸深不可测的微微敛起,想着凤离夜所说的话,玉佩是凤家的玉佩,而且还是一对,这么说来,容溪身上的玉佩乃是她父皇当日从容枫身上取来的,而另外一块很有可能在凤玲珑或者璨璨的身上。
那么前世究竟是何人埋葬了靖王府一百多口人的尸体。
是容溪吗?但是今日的事情使得萧煌看得很明白,这个女人其实胆小如鼠,一直以来的高调只不过是倚仗着公主的身份,所以才会盛气凌人的,等到剥去了公主的面纱,真正是不堪一击,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前往乱坟岗去埋靖王府一百多口人。
如果排除了容溪,就剩下凤玲珑和璨璨了。
想到这个,萧煌只觉得心脏窒息似的痛,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子,伸出手紧紧的抓着马车的车沿,努力的想着前世那个镜头,那场面就像一幅画像一般定格在他的脑海中。
正因为当时他一腔报恩的念头,所以才会一直停留着没有去投胎,从而重生过来的。
他仔细的想想,当时那个为首的人,除了露出一枚龙纹鸳鸯佩,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萧煌慢慢的想着,忽地想到一件事,一件被他全然忽略了的事情。
那个为首的人,身材十分的娇小,当时他第一念头还以为,这人不会是个孩子吧。
萧煌的脑子嗡嗡作响,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响着,不会是孩子吧,不会是孩子吧。
那个人当然不是孩子,她只是长得比较娇小罢了,穿上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布巾,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其实唯有她,从来只有她,根本就没有别人,什么容溪,凤玲珑,她们的身材都很高,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她们出手埋葬靖王府一门尸体的。
前世她是东宫太子妃,再加上胆子素来就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看守靖王府尸体的那些侍卫调开去,然后她带几个人把靖王府一门一百多口人埋葬了。
今生他之所以会在苏府的紫竹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