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宣王殿下成熟有魅力,完全不似京城的那些青年才俊,都有一些青涩之感。
现在她还记得当年宣王萧哲抱着她时,那有力的臂膀,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
只是这么多年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宣王和她的母亲是情人,而她和宣王根本是不可能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苏明月想到这个,心痛至极,尤其是她想到,昨晚见到宣王萧哲的时候,那一颗心怎么都控制不住的跳动着,看到母亲和宣王在一起亲热,她恨不得撕了自个的母亲,水性扬花,荡妇银娃,有一刻她真想把所有不好的字眼,全都砸到自个母亲的脸上。
她知道自己不该那样说母亲,可是她控制不住。
就像现在,即便知道自己和宣王不可能,她还是想看看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便他身边已有很多女人也一样。
苏明月眼看着前面苏绾走远了,忍不住出声唤住苏绾:“站住。”
苏绾停住脚步,回望过来,苏明月没好气的开口:“你别去烦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今儿个心情不好,你若是去找她,只怕她会生气,到时候你会倒霉的。”
她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苏绾忍不住挑高了眉,唇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太后心情不好,她去说太后会生气。
苏明月会帮助她吗?怎么可能。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不想离开永寿宫罢了,所以她昨晚的猜测是对的,她喜欢的人是宣王萧哲。
竟然是萧哲,呵呵,这倒有些意思了。
两母女喜欢一个男人,她何不送她们一份大礼呢。
苏绾想着望着前面走远了的苏明月,忽地拉着身侧的聂梨急急的叫起来:“我掉东西了,快回头找找,你们快帮我找找。”
一行几个人一路往回找东西,几个人说不出的焦急,很快便找到了苏明月她们主仆的身后。
不过苏绾并不理会苏明月等人,而是自顾找着,苏明月则站在幽径的通道一角,冷冷的望着她们,动也没有动。
苏绾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云萝小声的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药,是我先前研制的药。”
苏绾小声的说道,聂梨追问:“小姐,什么药啊。”
“是一种让男人意乱情迷,身不由已的药,这药若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可是麻烦的,因为那药只要打开,让人闻到了味道,便会意乱情迷,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们快到别处找找吧,千万不要让别人捡了去。”
苏绾吩咐身侧的两个丫头,然后几个人开始四处找药,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的苏明月本来只冷眼望着苏绾她们,先前苏绾她们说的话,虽然很小,不过她却隐约听到了。
待到苏绾她们一走,苏明月只觉得整颗心跳得厉害,让男人意乱情迷,身不由已的药,她可不可以对萧哲用药,如若她是萧哲的女人,那么萧哲会不会带她回曲阳呢,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可以不要他的王妃身份,她可以以侧妃的身份入宣王府,日后再来图谋他的王妃身份,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自个的母亲不就是夺了苏绾母亲的地位,从而一跃成为安国候府的候夫人的吗?
她并不认为自己比母亲差多少,所以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这念头一旦落地生根,苏明月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想压抑心头的燥动,想说服自己不行的不行。
可是她心跳得很快,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起来,她整颗心都叫嚣着想奔到宣王萧哲的身边,想陪在他的身边,想扑进他的怀里。
苏明月心里想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然后望向侍棋和侍画:“你们两个人给我守在这里,我在这院子四处走走。”
“是,小姐。”
侍棋和侍画不疑有她,小姐心情不好,她们不要招惹她生气。
苏明月表面上随意的闲逛着,一双眼睛却四处乱瞄着,直到看到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隐在草丛中,她飞快的捡起来,仔细的闻了一下,然后把药瓶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此时此刻的她心口跳得十分的厉害,可是却说不出的激动,仿佛看到自己成了宣王喜欢的那个女人。
夜色慢慢的降临,昏黄的宫灯,笼罩整个永寿宫,雕梁画彻的宫檐之上好似拢了一层轻纱一般迷蒙,轻薄的雾气在夜空之下轻缭,整个宫殿仿似瑶池仙阙一般唯美。
苏绾今晚的心情十分的好,晚饭都多吃了半碗,谁叫今天晚上这永寿宫要上演一幕大戏呢,想到母女争男人的戏码,她就心情百般的爽,江寒烟,苏明月,你们胆敢算计我,我是不会不回报给你们的,今晚的大戏就是我送给你们的大礼。
不过这幕戏还差一个人,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一个同样让苏绾讨厌,处心积虑算计她的人,这出戏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苏绾眼里满是璀璨的光华,本就明媚娇艳的小脸,因为这份动人的色泽而显得愈发的可人,整个人好像潋了轻辉的明珠一般,直叫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恰在这时,她所住的房间窗外,一人打开了窗户望进来,便把苏绾这样娇俏可人,仿若花之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