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萧擎落在最后面,他示意人推了他过来,一直到苏绾的面前,他定定的望着苏绾,好半天一声不吭,苏绾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大哥哥。”
“绾绾,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好好的姑娘,而且十分的聪明。”
他说完便不再多说,吩咐身后的侍卫推他离开,身后苏绾怔住,萧擎看出了她用银针扎了裴欢的穴道,在所有人都以为裴欢死了后,她又取出了银针,让裴欢指证苏瑶,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大长公主和裴夫人等人伤心愤怒之后,苏瑶的惩罚绝对不会轻,相反的若是一开始裴欢就好好的,那么大长公主和裴夫人看在安国候府的面子上,说不定只轻轻的惩罚苏瑶。
对于胆敢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她绝没有理由让她好过。
苏绾冷笑,瞳眸一片幽暗的光芒。
不过她想到一件顶重要的事情,她要尽快好起来,今日她险险的露出了破绽,饶是这样,萧擎还是起了一些疑心,萧煌今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滢雪的身上,所以没有深想,若是他深想,未必不会发现什么端睨,还有晏歌。
苏绾望了望身后晏歌,晏歌面容平静,但是一双漆黑的瞳眸却暗沉得像深渊,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苏绾正想着,忽地前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急切的奔跑了过来,来的人竟然是云萝,先前苏绾为了找到苏滢雪,所以和云萝两个人分头去找人了。
云萝远远的一看到苏绾,便大叫了起来:“小姐,我找到滢雪小姐了,滢雪小姐好惨,被她们欺负死了,而且,而且一一。”
云萝跑到苏绾的面前,弯着腰不停的喘气,苏绾不由得着急起来,跑过去拽着她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靖王世子说他的玉佩不见了,被人偷走了,然后叶小候爷便让人搜查接近过他身边的人,最后从滢雪小姐的身上搜出了玉佩,现在靖王世子说滢雪小姐偷了他的玉佩?”
苏绾脸色一变,手指忍不住握了起来,萧煌,他毁了苏滢雪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招吗?他真是太过份了。
苏绾抬脚便往前跑去,她绝不能让苏滢雪再担上贼的名声。
云萝和晏歌跟着苏绾身后跑,苏绾想起晏歌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一边跑一边转身:“我记得你的衣服湿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我去找堂姐。”
这一次众人待的地方不是河岸边,而是在水上小榭的一座花厅里,此时花厅里坐满了人,正中的位置上坐着萧煌,旁边坐着的是叶廷,一侧还坐了萧擎,襄王萧磊,庆王萧彬等人,除了这些皇子之外,还有不少京中贵族弟子,外围还坐了不少的闺阁小姐,总之诺大的花厅里挤满了人,个个对着中间地上跪着的人指指点点的。
中间地上跪着的正是苏滢雪,苏滢雪此刻披头散发的,面如死灰,整个人都快生不如死了,她没想到自己得了这样的名声,萧煌还不打算放过她,竟然还污陷她偷了他的玉佩,她究竟怎么招惹到他了,他竟这般对待她。
苏滢雪绝望的望着上首的萧煌,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经过这一出一出的事情,以后她可就成为盛京城的笑料了,以后她只怕在这京城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一刻她真想就这么死过去。
可是即便她就这么死过去,上面的男人眉头也不会眨一下吧,他真的是一个恶魔,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人呢。
花厅上首叶小候爷已经脸色难看的开口:“苏滢雪,你说你好歹也是侍郎家的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竟然偷靖王世子的玉佩,这脸面名声你不要了?就算喜欢靖王世子,你也不能偷靖王世子的玉佩啊。”
“偷就是贼,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啊,谁家敢娶一个做过贼的媳妇。”
叶廷说话毒辣,四周不少人冷笑起来,丞相府的赵玉珑更是乘机落井下石:“说不定人家没想过嫁人,她只想守着靖王世子的一块玉佩过日子,一块玉佩足以陪伴她一身了。”
苏滢雪痛苦的叫起来:“我没有。”
我没有偷玉佩,那是萧煌送给她的,可是她现在说起来,这些人会相信吗?
苏滢雪身后的琴儿看到所有人都指责自家的小姐偷玉佩,不由得替小姐委屈,忍不住开口:“这玉佩根本不是我家小姐偷的,是小姐一一。”
琴儿想说这玉佩是小姐在紫竹林里捡到的。
不过她没有说到底,门外一道身影急急的奔了进来,直扑到苏滢雪的身边,一把拽住苏滢雪:“堂姐,堂姐你怎么了?”
苏滢雪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几处伤痕,分明是被人打了的。
苏绾看得憎恨不已,这些人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呢,这一个个的自喻为盛京的贵女,原来行事也不过如泼妇一般。
苏绾抬首望向上首的萧煌和叶廷,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狠狠的瞪着那两个人:“你们为什么欺负我堂姐,你们都是坏蛋。”
叶廷看苏绾欲哭欲泣的样子,倒是不忍心了,必竟先前这位苏小姐还救了他的表弟呢。
“苏小姐,不是我们欺负人,是你堂姐偷了靖王世子的玉佩。”
苏绾抬眸望着一直安静坐在花厅上首的萧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