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郡主一边想一边张嘴欲辩解,老夫人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管说道:“这别人背后指不定如何说我们呢,按理说我不该张这个嘴,必竟眼下掌家的是郡主,可是昨儿我想了一夜,一夜没都没有睡得着。”
老夫人说到这儿,所有人都望着她,发现老夫人的脸色确实挺难看的,原来是一夜没睡啊。
苏绾忍不住发笑,这老太太可真能睁眼说瞎话,她之前明明精神着呢,不过是被她的话给气着了,偏现在成了她一夜没睡好的证据了。
安国侯苏鹏身为老夫人的小儿子,从小那也是娇惯着的,对自个的娘亲,自然是心疼的,不过因着自己抢了大哥的候爵之位,这么些年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和大哥罢了。
“母亲,你这是为了什么啊?”
老夫人望了一眼安国候深沉的说道:“苏鹏,虽说你袭了候府的爵位,可你姓苏,你身上担着的是苏家一门所有的荣耀,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受累的,你这候爷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候府的事情也不是郡主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以往我没有理会,但现在我看不下去了,何况我也不能眼看着我们苏家被人给毁掉。”
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就差直接的指明说广阳郡主要毁掉苏家了。
广阳郡主的脸色一下子阴骜了下来,尤其是老夫人说这话还当着襄王殿下的面,这分明是直接的打她的脸子。
她又没得罪她,这该死地老东西。
广阳郡主虽然心里骂,脸上却不显,张嘴想辩解:“老祖宗,我一一一。”
老夫人却不理她,而是望向安国候苏鹏,淡淡的说道;“苏鹏,你别忘了你姓苏,这安国侯府是苏家的,不是别人的,我听说你这堂堂候爷现在说话都不怎么管用了?呵呵。”
老夫人冷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利刃一般的直戳苏鹏的心,先前发生的事情本就让他恼火,此刻老夫人一提,他更是心情不畅,脸色幽幽暗暗的望着广阳郡主。
广阳郡主今儿算是有嘴说不出了,想辩解辩解,老夫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眼见着候爷也恼了,又张嘴想安抚安国侯。
“候爷一一。”
可是她话没有说出来,上首的老夫人便又说话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苏家成这个样子,小小的下人竟然胆敢不把候爷放在眼里,这些东西太混帐了,所以从今往后,府内的事情,我不会视而不见了。”
这话说的很明朗,她会插手候府内的事情。
广阳郡主脸色一下子暗了,这老东西插手府内的事情,一定会给她添阻的,绝对不能让她插手府内的事情。
“老祖宗,你年纪大了,太操劳容易伤身子。”
老夫人望向了广阳郡主,嘴角勾出冷笑:“郡主,即便我再老,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家出什么事,说到这个,我倒要和你说道说道了,绾姐儿是不是候爷的女儿,外面一直盛传郡主贤惠大度,对庶出的女儿如嫡出的女儿一般,这就是你的贤惠,你的大度,你看看绾姐儿,脸色腊黄,身子瘦弱,一阵风都能吹走了,她这分明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还有你看她的衣裳,连个下人都不如,走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别忘了,她还是襄王殿下的未婚妻。”
荣福堂内,所有人都望向苏绾,苏绾不看别人,只望向广阳郡主,给她一个甜甜的笑脸。
笑容中隐有看好戏的意味。
广阳郡主看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气得火腾腾的往上窜,胸口上下起伏,手指都紧掐进肉里。
她堂堂郡主,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傻子看笑话的地步了,想到这,广阳郡主掉首望向上首的老夫人:“老祖宗。我什么时候对绾姐儿不好了,身为庶女的她,该有的份例,可是一分不少的,不过因为她神智不好,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随便送人,搞得自己很狼狈,难道这也是儿媳妇的错,一直以来我掌管着诺大的候府,哪里能事事做到,有些疏忽也是有的,母亲当初也是掌管着诺大的候府的,难道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广阳郡主说完,一副气愤的样子,老夫人便冷笑了,望着广阳郡主说道:“郡主,过去的事情我们也别细究了,细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以后的事情倒要好好的安排着了,我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发生的,还有听说府上的下人现在只听郡主一个人的了,连候爷的话都不怎么管用了。”
广阳郡主眼一黑,这老东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夫人却不理会她,继续说道:“郡主手段好,这个我佩服,不过郡主似乎忘了,这里是安国侯府,是我们苏家,不是文信候府,不是江家,以后若是再有这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东西,直接拉出去仗毙了。”
她说完眼神阴骜的望着安国侯,自个的儿子。
“苏鹏,我说的话你还赞成吗?”
安国侯此时心中正恼火,而且看母亲气得不轻,更不可能火上浇油,逐点头:“母亲说的是。”
“那我以后插手府里的事情,你没意见。”
安国侯恭敬的垂首:“应该的。”
老夫人笑了,望向广阳郡主,然后吩咐身后的贾嬷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