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拉我,神色没有多大起伏。我往后退,扬起手掌还想打他,他看着我,眸中幽暗,没有丝毫躲闪,是让我打的意思。
我巴掌僵了下,他猛然将我拉了过去制在了怀里,冰冷的胸膛,如同冻在千尺冰潭里的尸体,我冷得哆嗦了一下。
屋外呜咽的风声听不见了,有力的心跳在敲着我的耳膜,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明兰,昨天我想带你挑选嫁妆,你却不来……”他静静地说,吐出的呼吸也是冰冷的。
“在夏国,嫁妆需要新郎陪着新娘一起挑选……这样,新郎就知道他的妻子喜欢什么,以后要怎么讨她的欢心。”
我心中一颤,他的手抚上了我的鬓角,冰凉的指尖勾勒我的脸颊,如冰水划过:“我要娶的人是你,你为何不来选嫁妆?”
他何曾如此温柔,只消这样一句话,我就快要溃不成军。
他幽暗迷人的眸子凝着我,然后看向满屋喜庆火红的礼品箱奁:“这些是我的聘礼,这些是我给你挑的嫁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诺过我,就不能反悔。”他顿了一下,十分认真道,“嫁给我。”
简单的三个字,击散了仇怨,横跨了两世,等碎了我的心……
我哪里拒绝得了他,可是嫁给他,会有什么结果?
他见我不说话,捧上我的脸,冰冷的唇落在我额上:“明兰,不许再推开我……我对你没有这样的耐心。”
眼泪滚滚溢了出来,他的唇顺着我的鼻翼吻了下来,吻住我的唇瓣,冰冰凉,干燥没有湿度,他抬起眸,眼睛里闪动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情意:“昨晚若非你胡言乱语说了那些绝情的话,我又怎会愤怒到想要伤害你……”
我含着泪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处理问题。
关心则乱,上心则患,我们都是爱情的奴隶,恋爱的傻子,明明不舍,却要分离。
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了垒得高高的红漆紫檀木箱上,他的大手伸进我的衣襟,看着被他咬过的伤疤,眸中闪着怜色和歉意,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做、做什么!”我羞得慌乱,抓住了他的手,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他眸色平静如水,一脸诚恳道:“让我看看伤口……”
我羞得往后缩:“不、不要。”
他顿了一下,拉住了我,眸色变得异常温柔:“明兰,听话,让我看看……”语气软得能将人溺死。
我心口一跳,呆了一呆,他的魔爪已伸进了衣服里……
“不、不行……明天我要嫁人了……不能……”我瞪眼拒绝他,可是衣服已被他褪去了一件。
他墨瞳沉了沉:“明天你还想嫁给他?”
我吓得缩脖子,不敢再提此事。
他剑眉入鬓,语气恢复成冷然:“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嫁,明天跟我走。”他手指一勾又一件衣服褪了下去,裤带轻轻一拉,解开了。
“走、走开。”我羞得面红耳赤,身子往后退,屁股一滑,差点摔下了箱子,他一把捞住我,道:“听话。我只看下伤口……”他按住了我,将我固定在箱子上,卸下了最后一件。
屋内炭火暖和,但凉意还是流遍了全身,白皙的肌肤和青红发紫的伤口全都呈现在顾墨筠眼中。
我羞得眼泪快流了出来,整个人有些不好了。
我慌乱道:“明天我要出嫁……明天怎么跟你走……顾家全指着我了……”
明天,父亲不会让我跟他走,明天洛牡丹也会提前带他走。
他眸色微沉,过来吻我的唇:“听我的话,明天我带你离开。”
我泪眼蒙眬,很想和他一起离开,可是父亲怎么办?顾家怎么办?未来的他若是被我拖累了怎么办?我欠了千寂君一条命,我要帮助他策反。谢婉替他背了黑锅,我要救她出来。还有楚逸和李玉蓉,不杀了他们,我难解心头之恨。
“你如何带我走?楚逸突然提前婚期,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着有人自投罗网,你不能冒这个险。”
他没有回我,从袖中拿出了药膏,要给我涂伤口。一点一点,顺着我的脖颈,一串串往下,那些被他咬过,被他掐青的地方,轻柔地涂抹……
我羞得闭上了眼睛,内心里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他,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不可能救得走我,外面已是重兵防守,迎亲送嫁的队伍里也一定藏了许多亲兵,稍有动静,就会被杀的……额……”他竟然又点了些药膏去了腿上,我一个哆嗦夹住了他。
“不要……出去……”我羞得无地自容,他竟然笑了一下,俊颜生魅,脸色已恢复了健康的白,唇也有了些血色。
“你不松开,我怎么拿出去……”他说得极是暧昧,我羞得脸上滚烫了。
膏药开始作用的肌肤上,疼痛没有了,却是很舒服,他的指尖滚烫如同点火一般,我控制不住地抱住了他,想要在他身上寻找凉意……
他平静地说道:“明兰,你自己说,所有人里面,只有我能救你,那就是只有我能救你。”他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暗色,过来咬住我的耳朵。
我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还痛吗?”他在我耳边问着,沉沉的声线磁性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