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涧兮沉默了片刻,状似无意的斜斜的睨了浮执初一眼:“我在想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得……我说的那些才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词呢!”
“是是是,”浮执初无奈的应了一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知道了,你那是现代词行了吧。”
“嗯哼。”
桑涧兮傲娇一哼,看着眼前的人,心底涌起一丝甜意,其实这是她从来都未曾想到的结果,浮执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为她低下头来,处处依着她,也就她当局者迷了。
……
二人回到明神殿,桑涧兮这才发现浮泽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正殿之内。
说实话,她一直都知道浮泽的天资出众,只是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的逆天,她飞升到浮泽飞升,也不过短短几个月,虽然她知道上界与下界的时间有差距,俗话说地上一年天上一日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这也不过短短百年之久吧,她是真的没想过浮泽修炼速度会如此之快。
“师……尊。”
浮泽眼眶忽地有些红,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见到桑涧兮了,他按浮执初的要求将那几个人带到了明神殿地牢之中,然后整宿都未曾休憩,因为担心桑涧兮情况却又不了解明神殿的布局,不知道桑涧兮在哪个殿内。
想找浮执初可他到了明神殿之后便是三两个仙侍领他到侧殿,想来定然是浮执初安排的,他知道询问这些仙侍也是白搭,她们能知道什么?不过是按照吩咐做事罢了。
眼前的状况就是不管是浮执初还是桑涧兮,他愣是一个人的踪迹都寻不到,只能在这侧殿之内来回辗转,不过他能放心的大抵就是桑涧兮在浮执初手上,不会有事。
直到天色破晓,他想着若是他在正殿等,总能等到二人其中一人的踪迹吧?
“乖。”
桑涧兮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比她还高的少年,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那个跪在殿中眸中雾气氤氲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唯有声音之中难忍委屈的小家伙,颇有一番自家孩子已经长大了的成就感。
这个徒弟没白养,什么bug,这哪里是bug,这简直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好吗?
口口声声念的都是师尊,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这样的徒弟哪里去找。
“师尊你没事吧?昨日淋了那么久的雨,有没有受凉……”说到这里,浮泽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出声问道:“师尊你……这些时日在上界过得如何?”
其实他想问的并非这个,即使他想问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师尊的修为不可能沦落到那个地步,师尊又怎会独自一人跑出去喝酒,可他也不能直接问,无疑是二次伤害,只是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说法而已。
虽然他更想知道当初桑涧兮是如何到了仙界的,但是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
面对这一番嘘寒问暖,桑涧兮也有些红了眼眶,她当初都以为自己死定了,这飞升简直是莫名其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当时都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的。
她不敢想象浮泽被她支开后反应过来却发现她就连尸体都寻不到,会是什么反应。
收回了回忆,桑涧兮笑道:“为师哪有那么娇弱,不过是淋了些雨罢了,又不是泥人,一淋雨就化了。”
“放心,为师过得很好,咱可是仙界占人的关系户!有你师祖在呢,那不是横着走吗,是吧。”
嗯,确实是如此……如果忽略她一来到仙界就差点挂了,后面又接二连三一堆破事儿的话,那确实是还算是过得不错。
浮执初站在一侧,看着眼前这师徒二人,心底暗戳戳的吐槽:行,你们师徒情深,合着我就是个摆设呗?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这个正宫当摆设!
真的是越看自己这个所谓的徒孙心底越气,果然别人家的徒弟无一例外都惹人生厌,他表示很想对浮泽来一句,麻烦你别靠得那么近!
浮泽自然感受到了浮执初那如炬的目光,一转头毫无意外的来了个对视。
对于自己这个从来只存在于别人口中,堪比神话般的存在的师祖,他更多的了解还是来源于自家师尊桑涧兮口中,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浮执初看不惯他的同时他自然也对浮执初看不惯到哪里去。
浮执初很是不满桑涧兮一看到浮泽就把自己晾在了一边儿这种行为,于是看见“罪魁祸首”浮泽看向了他,来了个很是“和善”的皮笑肉不笑:
“乖徒孙啊,有师祖在呢,桑桑大可不必劳你操心。”
浮泽微微一笑,对于浮执初的心思他自然知晓,毕竟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好吗。
不过这该死的辈分让他不好发挥啊,毕竟是自己师尊的师尊,他要是有丝毫不敬,那不就是不敬师长了吗。
“是啊,毕竟师尊是师祖一手拉扯大的,自然对师尊是无微不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一手拉扯大,桑涧兮怎么听怎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