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为了他好……桑涧兮撇撇嘴,干嘛记这么久的仇。
看了看自己的腿,哦豁!现在就算是她想去找浮执初估计也是有心无力,条件不允许啊亲。
桑涧兮也不知道浮执初这是去哪儿,瞅了瞅外面的天空,估摸着也快到饭点儿了。
只希望浮执初别一气之下跑太远,她还得靠他投喂呢。作为一个纯纯的现代人,自从来了这边也是没断过一日三餐,主要是这是习惯,她活了整整十九年养成的习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突然说不吃饭就不吃饭了可能吗,毕竟还有浮执初这么个会做饭的师父。
这边桑涧兮在惦记着自己的饭,那边浮执初气得将浮生峰上的结界叠加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觉得没意思了,思来想去最后直奔勉远释殿内。
于是刚刚忙完的勉远释一回殿便又看见了那道红色的身影,脚还未踏进去便感受到了那一股仿佛连空气中都凝结出了冰碴的森寒。
勉远释扶额在心底无言哀叹一声,满脸都是一副视死如归般的表情,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不知道今天太师叔祖又想怎么折腾他……只求太师叔祖手下留情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浮执初知道是勉远释回来了,果然下一秒便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见过太师叔祖。不知太师叔祖今日……有何吩咐啊?”
浮执初闻声慢悠悠转过身来,抚着一根根扇骨,抬眸瞥了他一眼,而后唇角一扯,语气幽幽的开口:“听说那个奕什么的,是你小徒弟?”
“谁?”勉远释一时紧张没大听明白,就听见什么小徒弟来着:“太师叔祖是想问……”
勉远释还想再问清楚些什么,浮执初却极其不耐烦的状似无意甩了甩宽大的袖摆,冷冷哼了一声。
似乎是嫌站得累了,慵懒地坐回到自己先前每次来都会坐的位置上,气定神闲道:“你难不成还有几个小徒弟?”
其实最开始浮执初是想的都折腾他这么些天了,若是今日勉远释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那他就稍微旁敲侧击的提点一下,言外之意就是让勉远释以后类似于原生之地考核这种活动就别拉上自家徒弟了。
本来这就是给其他人多的峰设立的考核,为了检测哪些人够格哪些人都这么长时间了连格都不够,加上里面有几率遇见千年难得一遇的机遇,而作为他浮执初的徒弟,根本不需要这什么考核,因为桑涧兮就是他浮生峰唯一的一根的独苗苗。
还有那什么劳什子机遇,他的徒弟还需要那什么破机遇吗?本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有必要吗有必要吗?省得自家蠢徒弟又把自己气个半死,偏生他还没有前来问罪的正当理由,打算放弃心里又实在是不爽得很。
其实浮执初最介意的不是让桑涧兮去原生之地了,而是为什么不管是先前的下山试炼还是这次的原生之地考核,勉远释那个小徒弟奕侒都跟桑涧兮一个队伍?
这队勉远释敢说不是他故意这么分的吗!
明着来在外人看来又觉得太过于无厘头,于是这些天只能这样给勉远释心理上的施压,然后同一天再给他不断的找些事来做,让勉远释精疲力尽的同时脑子还无法停下来。
退一万步来讲,他就算是迁怒那又怎么样?
憋气伤身。
为了不伤自己的身,只能委屈一下别人伤身了……这个别人自然就是倒霉蛋兼“始作俑者”的勉远释了,不折腾他撒气那还能折腾谁。
但是浮执初现在又觉得折腾勉远释没意思了,并不想继续花时间精力折腾勉远释,目标一转,浮执初表示他现在只想让那个奕什么的以后别再靠近浮生峰半步,省得拐跑他家蠢徒弟。
“啊这,”勉远释心下一阵懵。
他还能勉强抗住太师叔祖强大的威压以及大概是这些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免疫了吧,但是要是换了自家小徒儿……那估计一来就被太师叔祖这强悍的威压震得吐血,运气好可能剩半条命,运气不好的那大概率可能就成了命案突发现场。
所以他向来乖乖巧巧听话又懂事的小徒弟,到底是怎么惹到这尊大神了?能让这尊大神满世界找的,他家的小徒弟简直是熹妃独一份啊……
开错脑洞以后,勉远释便在这条天马行空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随着越走越远,离真相也越来越远,勉远释被盯得冷汗直冒,可这都过了再怎么也得一周左右了吧?他就是偏偏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错在了哪里,怎么今天还扯上了小徒弟奕侒。
想他勉远释好歹也是做的第一大宗门的掌门,虽然说吓人,但他是什么人?
大概也算得上是一个见惯各种大小场面的人,只是刚开始的一两天还好,但是被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老大时刻一言不发的望着。
总觉得有些人多少也会被吓到一点点,但是为了自家徒弟的安全,当真是当师父不易啊,勉远释明明害怕却又不得不开口询问:“太师叔祖找奕侒,是、是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勉远释脑洞大,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浮执初一直在桑涧兮身边,更不可能知道奕侒做了什么才能让这尊大神气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劳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