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发生了。”
浮执初又摇着他那把白色折扇出来了,一袭红衣,妖孽。
“你又知道了?”
“看呗,我的好徒儿。”
“咦!”桑涧兮满头黑线:“别这样我害怕,你正常点。”
“啧,没意思。”浮执初瞥了瞥她,忽地笑得不怀好意:“我的好徒儿,你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呢,超时了,双倍哦。”
“靠!”
浮执初那种清俊的脸上满是笑意,摇着折扇见她跑开,望着远方,敛了笑意。
真无聊,又是这招。
没意思。
虽然嘴上说着不让她吃了,但是他还是没阻止她吃,摇着扇浅笑,也就这时候,桑涧兮发现他像个人,正常人。
浮执初却想的是养肥点,抱着舒服,冬天还能挡风挡雪,不然硌手。
于是现在俩人每日的日常变成了:
桑涧兮:吃饭、睡觉、修炼
浮执初:睡觉、撸狐狸、做饭
每次桑涧兮看见他那手,真漂亮,想剁了,裱起来。
她发现他好像全是红衣,就这么喜欢红吗?不见得吧,比如折扇,发带,狐狸都选白毛的,啧,男人心,海底针。
其实她这段时间看下来浮执初他就是爱吓人罢了,而且总感觉他心情,如同过山车。
下一秒笑,下一秒阴。
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精分,好歹是个师父,有病咱得早治,于是第二天早上。
“师父,”桑涧兮面色凝重。
“嗯?”摇着那把白扇,“你正经起来我都不习惯了。”
“你是不是有病,”
浮执初笑僵在了脸上,随即咬牙切齿:
“你想死吗桑涧兮!”
“真的真的真的,有病咱早治!”
“麻溜儿的滚去修炼!”
“……”像极了一只被踩尾巴还炸毛的猫儿。
不知道是不是被踩了尾巴,除了刚刚到现在下午,都没看见浮执初。
出去瞅瞅,于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熟悉的红,除了浮执初谁会这么骚包。
“怎么,我的小徒儿,想跑路不成?”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浮执初做一脸可惜样:
“那可惜,估计你死了都看不到为师死。”
语罢摇着扇子绕开她,大摇大摆的进了殿。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很淡。
“等等,你受伤了?”
“怎么可能,”浮执初转头看向她,把她关在了外面:“谁能伤为师不是?为师要睡觉了!”
“掩耳盗铃。”
脚步都是虚浮的,比平日里。
“怎么,徒儿要跟为师一起睡?”
“滚……是啊。”
本想喊滚,突然就笑盈盈改口了。
“为师嫌弃你!”啪嗒,房间门关了。
应该是穿的红衣,看不太出来血色。
“啧啧啧,别失血过多死了啊。”
所以他今天干嘛去了?早上莫名其妙的说有事发生了。
……难不成搞事情去了?
你不让我进我就进不了还是咋滴,天真,莫不是打架伤到脑子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股子血腥味应当是没了遮掩在空气中迅速弥漫,狐狸夜视能力很强的宝子。
她看了看,轻手轻脚朝床边走去,猩红的血水,红艳艳的血混杂着水。
你这是去打架还是去专门挨砍了?
许是流了不少血,睡得还挺沉,后半夜。
好歹是自己师父,可别死太早,死了谁给她做饭?
不过自己这也不太好操作啊兄弟,我只有小短腿,还有你丫的伤哪儿了!
真造孽,被你捡回来。
嗅了嗅,好像是腰部和背部?血腥气最浓。
希望别醒了,我试着用爪帮你上点药。
这这这,虽然她现在是狐狸,但是扒他衣服也不太好吧?万一醒了一巴掌拍死她怎么办。
都怪自己热心肠!
跳上那个柜子,呦呵,好家伙你这备得还挺齐?是经常受伤还是咋,**都有,你指定有点啥副业。
是不是杀手?结果反被刀了。
想着想着先给他下点**,这药混点水给他灌下去就行,一点点就够了。
一扒拉,这,没点副业她都不信。
约莫深两厘米、长七八厘米左右,你这搁现代医生都追着你缝针那种信不信,不知道什么东西伤的。
不是,谁能伤他啊?就离谱真的。
问了他也不会说的,这就是他这么久还不愿飞升的原因么。
撒了药感觉肯定痛死,不撒药还好,痛麻木了。
嘴衔着细小的药瓶撒药,尽量均匀,哦,消了毒的才撒的药,所以现在就给他包起来就行了。
哎,太善良了吧我。
感觉自己毛上都沾了血,受不了,想出去洗澡。
……然后被逮住了!
礼貌吗你,恩将仇报!
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么了,他扯住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