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连忙站得远了伏下身子,谷雨此时已感受不到疼痛,太阳穴青筋高努,因兴奋而剧烈的跳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原地转了几圈,背后的五斗柜因为转动而被抛起,谷雨大喝一声:呔!双手同时松脱,只见五斗柜如一颗离弦的炮弹砸向窗户。
咔嚓!窗棂应声而断,浓烟找到了新出口,齐齐自窗口涌出!谷雨一把拉起王氏:“走!”
王承简正在无望地等待,忽然窗户中忽然扔出一台巨大的五斗柜,倒把近处灭火的家丁吓了一跳,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只见两个人影跃出窗户,穿越火墙跌落在地上。王承简却已将夫人看在眼中,扬声道:“快,快救人!”他勉强拖动身子,在管家的搀扶下向夫人走去。
王氏弱质女流岁数又大,哪受过这种折腾,方才那一下早摔得七荤八素了,王承简将王氏抱在怀中,用手轻拍她的脸颊:“醒来,醒来!”唤得两句不等王氏醒来,远处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王承简循声望去:东跨院!他登时吓得手脚冰凉,身边忽地人影一闪,跌跌撞撞地冲出月亮门,王承简大叫道:“快,快跟小谷捕头去救人!”声音中已带上了哭腔。
那边厢王诗涵等了半晌仍不见谷雨回转,心中忐忑难安,急得在房中来回徘徊,小红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从方才她便感到阵阵眩晕,只是见王诗涵情绪不稳定,只好强行忍着。王诗涵在房中待得时间一长,头脑自然也就清醒下来,此时再想正房无端走水,所为者不过是吸引府内的注意力,然后再趁自己落单时再下杀手。因此谷雨离去后不远便吩咐两名护院推动橱柜将窗口堵上,门后更是上了两道门闩。
不知等了多久,忽然门前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随即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小姐,大事不好,老爷要归天了!”来人声音嘶哑,似被烟火熏过。
王诗涵脑袋嗡了一声,身体晃了几晃,小红眼疾手快连忙将其抱住。短短一瞬,王诗涵已泪流满面,门外那人一声急似一声,将门板拍得啪啪作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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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门,老爷走前想要再见您一面。”
护院手忙脚乱正要将门闩抽离,王诗涵却一把按住,护院回头疑惑地看向王诗涵,后者示意他不要讲话,想了想向门外道:“你是从火场那边过来的?”
“是,您还在等什么?”外面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王诗涵摇了摇:“不对,你刻意装作声音嘶哑,并不是想伪装从火场而来,而是怕我听出你的原声,是也不是,唐海秋?”
护院讶然地看向王诗涵,王诗涵通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院中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在等,等对方的答案。
“哈哈!不愧是我唐海秋看上的女人。”门外之人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果然便是花蝴蝶唐海秋。
护院满脸惊讶地看向王诗涵,王诗涵俏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王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侮辱我在先,却好似占了理似的,如今更要害我的家人?!”
唐海秋道:“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女人想与我相好,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仅不识抬举还敢暗算本少,老子今天便要辣手摧花!”
王诗涵咬紧牙关道:“你不会得逞的。”
唐海秋不答,只是不住口的冷笑。王诗涵听得心中发寒,正在僵持之际身后的小红忽然嘤咛一声,仰面向后倒去!
两名护院慌忙上前搀扶:“小红姐,你这是怎么了......”话音未落双腿一软也都倒伏在地上。
王诗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双腿双手便如被人抽去筋骨般绵软无力,她连忙扶在门上这才稳住身形。门外的唐海秋高声道:“王小姐,身体可还好?”
王诗涵费力地回应道:“你...你给我们下了毒药?”这词对于她那般陌生,作为自幼在深闺中长大的女子,父母宠着下人敬着,连委屈都没受得,昨晚之前更不曾受过伤。毒药这种江湖货色只存在不入流的话本中,别说见过更是听到甚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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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涵再聪明机敏,但毫无处事经验,只觉得脑袋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同时心中翻江倒海,那难受的滋味教人生不如死。
唐海秋桀桀冷笑:“王府上下尽皆中毒,这毒药是我门中调配,毒性极烈,现在你只感到眩晕无力,是不是?那下一步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你父母早先便陷入昏迷,就算他们不被烧死,也会中毒而死。”
王诗涵听得手脚冰凉,目前的阶段既然符合他的描述,那下一步难道真的像他所说般凄惨死去,眼泪控制不住地簌簌流下,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你为何如此恶毒,我求你放过我爹娘及府中下人好不好?”
“可以,”唐海秋答应得很痛快:“小生千万手段,所图者不过是王小姐,只要你将门打开跟我走,我便留下解药绕他们的狗命。”
王诗涵登时愣在当场,“不可...”声音自身后传来,王诗涵转过头,只见小红被护院托着勉强坐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小姐泪涔涔如雨下:“你若是出去了哪里还有活路?”
王诗涵脸上的表情极为纠结,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