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丝语神色平淡且从容。
苏迎夏倒是有点担忧和不安。
当然,她不是为陈帆担忧,而是为了她的那位师姐。
她加入烟雨门不久,但烟雨门的同门对她却很好,她虽然有点受不了辛苦的练武与修炼,但和同门之间还是相处得很不错。
毕竟,她在苏家也曾负责一些具体事务,待人接物方面算不上多么高明,但应对起这些没进入过世俗的同门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而且她体质很特别,据烟雨门掌门查探,是极罕见的道体体质,一入门就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极为看重。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同门对她都是很维护。
可惜她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对练武的心思也算不上多么热切。
这才有了雁丝语带她下山之举,目的其实是为了斩断苏迎夏的俗缘,让她能够安心修行。
换言之,她这一次下山,其实还是冲着陈帆的来的。
那个女道出面挑战陈帆,也正是这个原因。
苏迎夏凡心未断,雁丝语以及烟雨门的高层认为多半是陈帆的原因。
唯有杀了陈帆,苏迎夏才会安心习武。
当然,这只是烟雨门的一厢情愿,苏迎夏的秉性她们并不是特别
了解才有这样的想法。
苏迎夏深知陈帆的讨厌与可恶,见同门出面挑战陈帆,自然而然就联想到曾经一次次针对陈帆,结果反把自己弄个灰头土脸的结果。
曾经和她有过婚约,三年朝夕相处,被她当做窝囊废的陈帆,确实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帆却端坐不动,如同没有听到那个女道的厉喝。
一时间,也有不了解陈帆的人,心下猜测莫不是烟雨门认错了人?
“陈帆,你个卑劣小人,敢来参加英雄会,不敢应战吗?”
那个女道见陈帆没反应,脸色变得阴沉,心里三尸神暴跳,怒喝出声。
陈帆慢悠悠端茶喝一口,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没心情和你玩过家家的把戏!”
那女道愣了一下,旋即被气得直咬牙。
“陈帆,你果然喜欢吹牛。”
女道哼道:“我会不是你的对手?你太自大了,今天我师玉蓉一定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辈!”
这话一出,很多人神色变得古怪。
这骂的也太狠了点。
虞州鹞子山之战后,陈帆名震武道界,哪怕是英雄盟和他为敌,也不敢这么骂陈帆。
不知详情的众
人,心里燃烧起了八卦之火,心里猜测着陈帆莫不是和烟雨门的女弟子有染?
陈帆也微微一怔。
他神色一冷,蓦地翻掌,抬手一掌,隔着三丈远朝师玉蓉拍去。
内劲外放,如瀑如练,瞬息间横空而至。
可怕的气势随之而起,凌空席卷。
师玉蓉心头颤栗,悚然不已,下意识后退,手里的剑斩出。
她也是化劲层次的武者,内劲凝聚,剑上生出了三寸剑芒,试图破开陈帆外放的真气。
剑锋虽利,却挡不住真气的厚重,只切开一点,她便被真气轰中。
师玉蓉整个人被轰飞,倒飞数丈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很多年轻武者悚然颤栗不已。
便是一个个武道宗师,也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平淡喝着茶,一脸笃定的雁丝语手也抖,茶杯摔落在地,神色震惊地偏头看向陈帆。
烟雨门的女弟子们,也都一个个神色震撼,有点难以置信。
在了解陈帆相关情况时,苏迎夏虽不至完全颠倒黑白,但自然而然是要粉饰一下她自己做过的事的。
所以,在烟雨门的眼里,陈帆变成了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始乱终弃的小人。
陈帆的实力,在他们眼里
也只是比公孙政稍强一点的化劲巅峰。
谁曾想,陈帆这一出手,便将师玉蓉这位烟雨门年轻一辈翘楚给镇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便是雁丝语这位资深武道宗师,也大为震动。
师玉蓉狼狈不堪爬起来,嘴角嗪血,却是已然受了内伤。
陈帆神色平淡,说道:“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偏偏要不知死活,敢如此侮辱武道宗师,便是杀了你,你们烟雨门,又能怎样?”
“放肆!”
雁丝语怒哼出声,“陈帆,你真气虽外放,但不够雄浑厚重,分明还只是化劲层次,也敢口出大言?”
她迈步而前,身形蹁跹,说道:“敢伤我弟子,轻视我烟雨门,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大抵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这话一出,很多武道宗师纷纷点头。
作为二十年前就已踏入宗师境的高手,雁丝语眼光很毒。
方才陈帆那一记内气外放,虽只是信手而为,但其不足之处,确实已被他们看得清楚分明。
陈帆终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武道宗师,在他们看来还是有着很大不足。
虽说陈帆击败了高洪昌,甚至有传言他击杀了高洪昌,但毕竟没有亲见,不
免心中存疑。
“雁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