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码头。
顾名思义,这就是秦淮河上画舫停靠的码头。
十里秦淮,烟波渺渺,留下千古风流。
正所谓,日近秦淮曾盛事,当年灯影桨声连十里;天通吴楚又酣歌,何处山光水色总千秋!
这里仍是夫子庙附近,正是金陵文化荟萃之地。
在这条并不宽阔的河上,曾留下许多才子佳人的动人故事,也传下家国更替的悲伤。
时代早已不同,但在画舫码头上,仍是泊着数十艘仿古的画舫。
一艘画舫就靠在栈桥上,已坐了数人。
车已停下,陈帆推门下车。
“陈先生小心!”
蒋天生说道。
“无妨。”陈帆笑道:“那位鱼龙玉牌的主人,倒是让我很好奇。”
他点点头,看向一侧,钟一山也早早抵达,正在等他。
钟一山手里也抱着一个箱子,走上前来,低声道:“龙先生。”
“我叫陈帆,钟家主直呼我姓名就好!”
“这如何使得?”钟一山连忙道。
陈帆拍拍他的肩,“就这么定了,我们走!”
二人走向栈桥。
栈桥上,平一宏带着一个年轻人站在那,朝二人拱手一礼,“陈先生,烦请交还玉牌,交出手机与相机等拍照联络之物,才能上船!”
陈帆随手将玉牌还给他,也顺从地给出了自己手机。
他看向画舫上的
客人,不由微微一怔。
画舫上坐了六个人,而其中居然有他的熟人,胖子孙铭恩。
孙铭恩身旁,紧挨着他坐着一个也长得挺胖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和孙铭恩有几分相似。
陈帆二人上船,也是引来了船上六人的目光。
“陈先生!”
没想到会遇到陈帆,孙铭恩惊喜万分,把手里的箱子塞到旁边中年男子怀里,迎上船头。
“孙少!”陈帆打了个招呼:“倒是挺巧!”
孙铭恩笑容满面的说道:“这运气可真是太好了,在这里遇到陈先生,就不担心会吃亏了,快快请坐!”
陈帆和钟一山过去坐下。
中年男子起身颔首致意。
“这是我爸。”孙铭恩挠挠头,笑道。
“孙川成。”男子笑着伸出手。
他比孙铭恩胖很多,笑的时候眼睛只剩一条缝,显得十分滑稽也可亲。
“伯父你好!”
陈帆打了个招呼。
“钟家主,许久不见了。”
孙川成认识钟一山,也跟着打招呼。
“孙家主好。”钟一山打招呼。
坐定后,陈帆看向对面船舷旁坐的人。
那是两对,其中一对男女比较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神色高冷,对陈帆看过去的目光不予理会。
另一对,像是一对爷孙,老的又六七十岁年纪,头发花白,另一个少女才十三四
岁的模样。
陈帆视线看过去,老者颔首致意,少女则是甜甜一笑。
陈帆微笑点头。
平一宏上了画舫,吩咐开船后,说道:“各位,欢迎参加鱼龙秘会,我现在说一下规矩。”
“不要问这一次鱼龙密会在什么地方举行,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
“不要询问其他人的身份来历,以及手携来宝物的来历。若被投诉,轻者被劝戒,重者会被请出!”
“本次密会,绝对保证各位的人身与物品安全。但还请各位保管好自己带来的宝物,免生多余枝节。”
画舫悠悠驶出,沿着秦淮河,在两岸的古建筑间驶向上游方向。
“各位彼此交流时,请莫要大声喧哗。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于你。”
“另外,密会上的宝物,不会有过多的介绍,交易与否,全凭眼力与自己的需求。”
“一旦以物易物,交易达成,不可反悔!”
“……”
规矩颇多,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马达的轰鸣里,画舫沿着秦淮河一直往上游驶出。
不到十分钟,画舫在一处渡口停下。
渡口外的公路上,已停了一辆考斯特豪华小巴车。
“各位,请上车!”
“还真是挺神秘的。”孙铭恩嘟囔着,招呼陈帆下船。
考斯特很快驶出。
窗外景致变化,一个小
时后,车驶到一座山下。
“陈先生,这里是方山风景区!”钟一山低声介绍道:“没想到这一次的鱼龙密会居然设在这里!”
陈帆也有些惊讶。
不过,每一次鱼龙密会的地点肯定是不相同的,在一个景区内举行,似乎也不足为奇。
车开始上山,直到半山处,忽然驶入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我不知道!”
车上众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像钟一山,孙川成父子,他们都是金陵本地人,对这方山也是很熟悉,却是没想到这里还另辟蹊径。
又开出了三分钟,车在一座带着古典韵味的亭子外停下。
已有人几个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透过窗户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