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
等到醒来之后,莫颜发现自己在牢房中,以为昨夜做了春梦,可是她看到自己的衣衫已经更换。
“哈哈,真是恶人有恶报,活该!”
赵捕快拎着一个食盒送早点,脚步轻快,一脸幸灾乐祸,“二妮姐,就你家那个邻居,今天天不亮,披头散发地来衙门击鼓哭嚎,说家里丢了一百多两银子!”
“啧啧,一百多两,真没看出来!”
张婶子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平日喜欢占点小便宜,收了廖师爷五十两的银子,夫妻二人决定奢侈一回,也到街上买几个葱油饼吃,结果张婶子取钱,惊讶地发现一个铜板都没有了,连家中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也跑了个精光。
“先把早饭吃了,一会儿就能出去了,恭喜二妮姐重见天日,哈哈!”
赵捕快哈哈大笑两声,他抓了抓头,疑惑道,“可是你和青松怎么都换了衣衫?”
不愧是做捕快的,有敏锐的观察力,对此,莫颜早就想到应对办法,她莞尔一笑,羞涩地抓抓衣角,“夫君怕我要多呆几天,那天送被子就收拾好了衣物……”
“不用不用,真是太巧了,给你送信那乞丐没找到,张家的那妇人丢了银子,倒是来了意外之喜,还要多谢了那个贼。”
赵捕快一抱拳,莫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万俟玉翎,追问道,“到底咋回事?”
原来,张婶子发现银子丢了时候,站在院中扯着嗓子骂了半个时辰,周围的人家都被惊醒,众人检查财物,发现一个铜板没少,只有张婶子一家被盗。
骂了半晌,张婶子不顾她丈夫劝阻,跑到衙门击鼓,尚知府以为案情有进展,连忙在被窝中爬起。
发现下面跪着哭嚎的人丢了银子,尚知府脸色非常黑,一问之下,张家丢了一百多两。
夫妻二人是外来户,女儿出嫁,还要靠娘家贴补,银子是哪里来的?
张婶子惊疑不定,招供是廖师爷花五十两买通她,知情不报,让祝二妮吃牢饭。
“所以二妮姐,你的嫌疑已经洗清,这次吃牢饭的要换成你家邻居夫妻!”
赵捕快面皮抽动两下,讥讽地道,“不过他们可没这么好的牢房!”
尚知府觉得张婶子眼神闪烁,说话支支吾吾,就带来她男人,夫妻二人架不住压力招认,张婶子的男人经常偷衙门的炭火低价卖给杂货铺,剩下的约莫有五十两,都是以此所得。
午时前后,莫颜终于能在大牢中出门,她松了一口气,但是从捕快们那里得知,调查没有丝毫进展,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发现完整的躯干。
“祝仵作,受委屈了,衙门中会给一些补贴。”
尚大人把没收的赃款,分给她十两银子,背地里捕快们开玩笑,二妮姐身价高,吃了一天多牢饭,衙门还要倒找十两。
“行了,赶紧找线索,破案后的饭,我请!”
莫颜十分豪迈,反正这银子也不是她的,花着不心疼,这几天,大家都给她很多的帮助。
地下停尸房的冷气围绕,附近有很多保存完好的冰块,其实与其偷炭火,不如偷冰块,尤其炎炎夏日,冰块的价值不菲,可并不是谁都有胆子来冷库的。
一张石头床上,上面放着几块碎冰,廖喜儿的胳膊腿和人头分别放在各个角落。
这些案件,现代并不稀奇,她接手的案子中,有一个杀人魔曾经骗了五六个出台小姐,无一例外都是杀人分尸。
断口的白骨整齐,凶器的斧子锋利,莫颜在斧头手柄发现一个模糊不清的手印,并不属于死者。
“这么说,应该是凶手的,可惜廖喜儿的丫鬟不说实话,一问三不知。”
王老爷子叹口气,总觉得这个丫鬟可疑,她应该在下意识地隐瞒什么。
“初步判断,凶手为男性,四肢健壮有力,如果凶手不是初次犯案,那么一定从事屠宰业,或者是猎户。”
只有这种人才具备杀人分尸的心理素质,从人头和四肢的断口可以看出,凶手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排除外来人士的可能性。
树林中引火,让百姓们从家门中出门探看,明显是想嫁祸他人,而凶手对林中小路熟悉,可以背着人,带着廖喜儿的躯干逃脱。
现场留下血脚印,从而推断出,凶手的身体高度和大概体重。
“如果说从整个明州城来调查,难免打草惊蛇,我觉得,还是以廖喜儿的丫鬟为突破口。”
下晌,捕快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个会,莫颜和王老爷子根据尸检结果发表看法。
明州城出了杀人分尸惨案,老百姓人心惶惶,衙门口从早到晚围着人,不住地打听案情最新进展。
但凡杀人案都有嫌疑人,目前没有嫌疑人,只有残缺的尸体和凶器。
廖喜儿的丫鬟经常随着她来衙门,对捕快们相当熟悉,最后由莫颜带着新来的两个捕快监视。
丫鬟在傍晚时分从廖府小角门出来,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头上包着头巾,做妇人打扮,进入知府衙门不远处小胡同的一间民宅中。
“二妮姐,现在怎么办?”
两个捕快都是新手,没有经验,二人齐齐转过头,听从莫颜安排。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