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定会格外的娇艳。都说女子成亲那一天是最美的,自家小姐长相平凡了些,可是双颊酡红,眼含春水的模样,仍旧让人移不开眼。
“她能来做什么?无非是为了莫颜打探消息,由着她吧。”
林苗月用手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得意地道,“听说莫颜离京了,她爱慕多年的袁郎将要成为本小姐的夫君,恐怕她成了京都最大的笑柄,说起来,上次约她在西园石台,倒是成全了本小姐。”
虽然即将成亲,可林苗月仍旧有些不确定,上次西园诗会,她到底如何落水,是一个谜,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当时莫颜和她相距甚远,而她是被一种奇怪的力道掀翻,掉到了湖里。现在想想,当时惊险异常,若不是袁郎相救,她早化为地府里的一缕冤魂。
“小姐,这个莫小姐就喜欢与您作对,现在遭到报应了。”
丫鬟捡着林苗月爱听的说,果然,林苗月哈哈一笑,心情又好了几分。再过几天,袁郎就是她的,到时候莫颜归来,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自己的心上人娶了敌对一方,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
“不过,这个李月娥也要防着一点,她和莫颜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皇上赐婚,林苗月脸上有光,可她仍旧谨慎。莫颜不在,李月娥和赵桂花经常到府上做客,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点子上,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早就发飙,将二人撵出府了。
“奴婢晓得。”
丫鬟连连点头,眉间藏着一抹忧色,没有表露出来。京都风声鹤唳,皇后娘娘病入膏肓的消息不胫而走,她只能祈祷皇后娘娘可以多挺几天,等自家小姐完婚后再咽气。
月上中天,雪白的墙壁映着林苗月旖旎的身影,她对着梳妆台的铜镜,左右照了照,紧张地问丫鬟,“你家小姐没有不妥之处吧?”
“小姐,您好的很呢,奴婢觉得,您这身红嫁衣,定能让袁小将军神魂颠倒。”
丫鬟抿嘴轻笑,嘴就和抹了一层蜜,好话不停地往外说,林苗月顿时觉得飘飘然起来,她羞涩地嗔道,“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么!”
“奴婢说的是实话!”
丫鬟得知说到了自家小姐的心坎处,心里一松,作为丫鬟,说话是一门艺术,要时刻揣摩小姐的心态,之前的丫鬟就是因为说错话,被贬到了大厨房做杂活儿,整日烟熏火燎的。
“叮咚……叮咚……”
小石子敲击在窗棂上发出了响声,林苗月顿时精神一振,她站起身,忙不迭走出门,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穿银色长衫,器宇轩昂的高大人影,正是她的未婚夫袁焕之。
白日里,丫鬟上街采买,曾经收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几日不见,对林苗月甚是想念,约定晚上月上柳梢头,二人在林府之内相见,到时候,袁焕之会用石子敲击窗棂提示。
林苗月得到消息,喜滋滋地,正好今日嫁衣才赶制出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心上人看到自己的装扮,这才在夜晚的时候对镜梳妆。
“月儿。”
袁焕之嘴边挂着一抹清浅的微笑,眼眸中泛起丝丝柔情,上下打量一身喜服的林苗月,宠溺地夸赞道,“月儿,你今夜真美。”
“袁郎……”
林苗月跺跺脚,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那声音故作轻柔,含糖量极高,若是莫颜在,一定起一身鸡皮疙瘩。林苗月缓缓来到袁焕之身前,用手拉着衣摆,扭捏地道,“真的美么?”
“恩,夫人。”
袁焕之的眼神清澈,溢满爱意,林苗月被这声“夫人”叫得酥麻了身子,晃悠了几下,便落入到袁焕之的怀中。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丫鬟见此,识相地离开,把一个空旷的院子,留给这对即将成亲的新人。
靠在袁焕之的怀中,林苗月的幸福感飙升,尤其是想到莫颜,更是得意,她轻柔地道,“夫君,能嫁给你,是月儿的福气,你是不知道,京都有不少小姐都爱慕于你……”
“哦?”
袁焕之的语气带着调侃,他用手抚摸着林苗月的头,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他的脸上才出现一抹阴森之色。若不是为了大业,他何必娶这么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的草包,还要当宝贝一样的哄着?还不如那个俏丫鬟春情,至少身材上有点料。
“是啊,就是莫大人之女莫小姐。”
林苗月强忍住幸灾乐祸,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月儿与她也算相熟,这次得到月儿与袁郎成亲的消息,莫小姐竟然伤心出走……”
“那真是可惜了呢,袁某只对月儿一往情深。”
袁焕之的眼里闪过一抹玩味,莫颜确实有点意思,不过暂时不值得探究。在他看来,莫中臣表面上忠厚耿直,实则难以对付,这么多年,这只狐狸就没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虽说他两袖清风,可有一个败家子儿的二子,所以皇上对他很是放心,官位也一层层的攀升。
这次莫颜和御史夫人吕氏离开京都,应该是莫中臣的一步棋,不然为何如此巧合地和南平王万俟玉翎同行?袁焕之在万俟玉翎手下多年,南征北战,仍旧摸不透他的为人。
皇后的死,只要能在特定的时候挑出来,便可以引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