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的双手尝试挣脱绑在身上的绳索,却被绳索绑的更紧,他故作镇定道,“你们为何将我绑来?”
魏灼嘴角一勾,却直接放手让寒霜来开口问话。
“寒道友,此人知晓寒阙宫之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皆可问他。”他把主动权交到寒霜手上。
寒霜眼睛一亮,她没想到魏灼和陈水心半夜出门,竟会给她带来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她近段时间好歹是学会了一些人情世故,她真诚地向魏灼他们道了谢。
倒是李经听了魏灼这话,有些不明就里,“你不是长白门的人吗?怎么要打听寒阙宫的事?难道你是寒阙宫逃出来的弟子?不对啊!我记得寒阙宫内上下都是女子,无一男子!”
魏灼没有给李经解释缘由,而寒霜已经接过了话头道,“你将你所知道的关于寒阙宫的事一一道来!不管是寒阙宫为何遭到半妖等的袭击,还是寒阙宫的弟子现如今的状况,甚至是寒阙宫中的珍宝、功法等去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最后寒霜还威胁道,“若是你诚实无隐瞒地将一切和盘托出,我自然会保你安然无恙的离开!但是”,她的话音一转露出可怖的表情,“我想若是在城外发现一具被妖兽咬死的尸体!光城的人也不会太过惊奇吧。”
陈水心面带微笑,寒霜的学习能力是惊人的,她从寒阙宫那么一个颇为单纯、不问世事的门派出身,经历大悲之后,勉强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懂得审时度势起来。
李经一讶然,“你是寒阙宫的弟子?!”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李经才发现他好似感觉不出在场的人多的修为,除了那个在墙角处一直“咔嚓咔嚓”吃个不停的桀骜少年。
那桀骜少年同他修为相当,乃是元婴中期修为。
李经心一颤抖,把目光落在了魏灼的身上,“你不是元婴期修为?你到底是谁?”他全身扭动,剧烈挣扎起来,“你为何故意混入光城?!真是大胆妄为,该死!”
李经的面目狰狞,却没得来魏灼的一言一语,反倒是陈水心上前一步,朝着他的脸泼了一杯刺骨冰水道,“看来你还以为自己在青苍派呢?!”
“你只管回答我们的问题!多多余的话勿问!寒霜你应该再强硬一些,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寒霜眨眨眼睛,上前一步学着陈水心的人样子她的手中闪现出一根胳膊粗细大小的冰锥,直直地刺在李经的脖颈处,再往前一毫米,就能刺破李经的皮肤。
李经感受到那冰锥的寒意,甚至连口水都不敢大口的吞咽,只得退步道,“我,我,你先把它移开,我知道的我都说出来。”
寒霜并没有如李经所愿移开冰锥,反而只淡淡地道,“你说吧。”
李经不再思考魏灼到底是何来历?到底是何修为?隐瞒了多少东西?
他斟酌一二,开始好好说话,“当初半妖和妖兽袭击寒阙宫前,我们是都不知道的,若是我们知道,定然会提前告知寒阙宫,让其有准备。”
寒霜知道李经没有说谎,寒阙宫也只以为半妖是想要夺取功法,没想到半妖是要灭门!
但她面无表情,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经,李经只得继续道,“当我们青苍派和其他门派得知消息后,寒阙宫已然被半妖和妖兽打的七零八落的,宫主、少宫主等等被抓、被杀或失踪不见,宗门的长辈一合计,也没必要救援寒阙宫的人了。”
李经说完这话,明显感受到寒霜身上发出来的浓重的寒意,就连顶在他脖子上的冰锥也粗壮了许多,他好似坠入冰窟,想要动用身上的灵力取暖,但是身上的绳索却是阻断了他取用灵力。
在一旁吃饱喝足的秀秀也不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拢起了衣领,呼出一口白气,他“唰”地一下子站起来道,“这也太冷了。”
秀秀直接打开了房门,溜出去了。
秀秀的这番动作也提醒了寒霜动作不要太大,毕竟李经只有元婴期修为,可抵不住洞虚期修士的攻击。
寒霜稍微收敛一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倒是在一旁的陈水心冷嗤道,“呵,难怪你们只能一再退让,偏安一隅!不求进取。想来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半妖界了。”
李经却是想为宗门辩解,“那寒阙宫死的死伤的伤,早就玩完了!我们怎么救?救出来的人都不够拼杀死去的人。”
寒霜失望与人族的见死不救,十分反感李经的辩解,他的冰锥划破了李经的脖子,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李经一疼,终于停下了据理力争的辩解,他深吸一口气道,“后来,我们才得知寒阙宫的宫主被妖兽大能掳走了,少宫主不知所踪,最后寒阙宫内的一应珍宝和活着的弟子都被半妖带走。”
寒霜冷着脸,冷冰冰地问道,“说清楚道明白!是什么妖兽大能掳走了宫主。”
李经这才敢确信下来,这个问话的女人一定来自寒阙宫,他的眸光一闪,甚至这女子年轻,修为又高,或许说不一定,她就是那失踪不见的少宫主?
前一段时间,那半妖和妖兽还为此向人族发难,让他们交出这少宫主!
陈水心察觉到李经面色有异,她提醒道,“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