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心一回到仙居林就迫不及待地赞扬道,‘小镯子,你太行了吧!就凭那么几句话就把王管家和齐皖刷的团团转,简直是得了我的真传。’
魏灼抬头了看了一眼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陈水心,没有出口反驳她。
陈水心颇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也把齐皖也摘出去了。’
她当然看出来了,魏灼是故意和齐皖闹翻,这样若是以后,魏灼偷跑了,也怪不到齐皖头上去。
魏灼却道,“我难得碰上了一个好人!就让那齐师侄能够永远做一个好人吧。”
陈水心狐疑地看着魏灼,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魏灼的心思,她想小镯子这是难得的流起了“鳄鱼的眼泪”。
魏灼心里却想到,在他的噩梦里,他遇上的全是坏人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但凡有那么一个好人劝慰、帮助他一二,他也不会以身试险踏入魔道。
齐皖这难得一见的好人,他自然要多加呵护!
况且之后的事,也用不上齐皖了,他真的要开始过上“隐形人”的生活了。
低调地专研穿梭船舰的修补问题,这在他眼里比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意思多了。
魏灼抱着这样的心态开始研究起来王鸣给他的矿石清单,打算研究出各个矿石在穿梭船舰上起到的作用。
甚至还可以以茅草屋作为参照物,比照着茅草屋上的炼器痕迹、手法,从而相互印证。
魏灼这厢把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修补茅草屋上。
那厢的齐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第三脉的事务堂中,惨声喊道,“师父!”
周寿雍被这惨声惊到,抬起了头瞥了无甚风度的齐皖一眼,接着又从容不迫地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喊什么喊?!稳住心神,抱神守一。”
周寿雍顿了顿,想起齐皖那张僵硬的脸,他想着齐皖毕竟是他的弟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到底是软下声来,“你稳住心神后,再想想要和我说什么。”
齐皖脸色一缓,很是听话地按照师父的要求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齐皖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眼里盛满了平静,他现在已经能接受魏灼的话了,但是就是心里有些难过。
他觉得是自己好心办坏事了,魏灼把秘密告诉他了,他转头就泄露给了师父、王管家,导致事情办不成了!他真是万难其疚啊。
周寿雍在齐皖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他打破了齐皖的沉思说道,“说吧!那魏灼又出了什么妖蛾子了?!”
他难得来了兴致猜测道,“莫不是,王家少主真给魏灼找了一个第一脉的师父?!”
“我倒是不知道,谁敢不要命地接手蓝师叔的人?”
齐皖咽了咽口水说道,“不是!师父都不是,魏小师叔和王家少主闹掰了!”
周寿雍一时之间凝滞住了,他私下有预测过这事情的发展走向,没想到事情倒是往着最不可能发生的方向而去。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说。”
齐皖咽了口口水,沉下心来,“我今日跟着小师叔一起去了第一脉,我在待客厅等待之时,正好碰上了王家的管家,我就多问了一嘴,王家少主打算给小师叔选一个怎样师父。”
周寿雍听着齐皖还是叫着魏灼为小师叔,心里却想着齐皖一向厚道老实,这也不失是个难得的优点。
齐皖有些伤心,“当时那王家管家还应得好好的,我便没有多想!”
“可是没一会儿就见小师叔怒气冲冲地从王家少主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走了。之后我也被王家的人赶了出来。”
“等我追上小师叔时,小师叔就问我是否把他要重新拜师的事透露了出去!小师叔得到我的回答后,就不理我走了。”
周寿雍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第三脉想要借由魏灼这个桥梁搭上王家少主的路子行不通了。不过就是一个王家少主,还不一定能够成长的起来呢,也无需太过介怀。
他看着伤心的徒弟道,“这有什么让你感到伤心难过的!老子还没死呢!”
齐皖直接被噎住,他喃喃道,“恐怕以后小师叔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周寿雍斜睨了一眼齐皖道,“你也对他仁至义尽了!没有什么亏欠可言。”
“正好,他来炼器谷也快两年时间了,你的职责已经尽到。你下去吧!”
齐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话可说,只得听从师父的话告退了。
一如魏灼所料,他的仙居林很是安静,就连那齐皖也再没有来过,可能是因为自觉亏欠于他,再无脸面前来了。
而王鸣也说到做到,明面上和他一刀两断,私底下派人将他要的矿石全都给了他。
自然,魏灼也不想欠着王鸣,他估摸着这些矿石所需要的灵石,几乎是把自己储物戒里七、八成东西加灵石,全都抵给了王鸣。
用陈水心的话来讲,这就是有借有还,才能把关系继续下去。
另一面,魏灼也开始炼制灵器、磨练炼器手艺,将炼制好的灵器全都交由王鸣手上,借由王家的铺子,赚取一些灵石以供修炼使用。
魏灼虽然低